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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生生在五樓頂樓最後一間考場，入夏的季節哪怕開著窗也悶熱得很，考語文的時候簡直昏昏欲睡，不知道作文寫了什麼的她一頭栽在課桌上呼呼大睡。
前面的周堯趁老師不注意推推她的桌子，把人給叫醒。
周生生又昏頭昏腦地爬起來，一天下來，她都不知道自己瞎幾把考了什麼，特別是考英語的時候，簡直魔鬼折磨。
終於熬到了最後一科化學，她轉著筆東南西北來選abcd，前面的周堯無聊得很，往後丟了個紙團，問她下午有什麼安排。
周生生想了想在上面寫下幾個字，揉成一團準備丟回去的時候，一隻手就伸過來把紙條拿了去。
她心頭咯噔一聲。
監考老師冷著張臉問：&ldo;這是什麼？&rdo;
周生生如實回答：&ldo;紙條。&rdo;
&ldo;你們倆給我出來。&rdo;監考老師面色冷凝地打電話給蒼老師，讓他來把人領去年級辦公室。
年級辦公室就在五樓，一分多鐘就走到了。
作弊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周生生自知沒有作弊，理直氣壯得很，周堯也是，他沒做的事兒從來不認，就算做過也是不會認的。
辦公桌上，小半截從草稿紙上撕下來的紙條攤在上面。
蒼老師這人從來不怒自威，現在更是怒了，所以威到極點：&ldo;說說吧，怎麼回事？&rdo;
周生生率先開口：&ldo;老師，只是考試的時候他傳紙條來問我下午有什麼安排，紙條上您都看見了。&rdo;
蒼老師拿起那張紙條端詳了一會兒：&ldo;考試期間隨意傳紙條，就算沒有作弊也很不體統。&rdo;
&ldo;是是是。&rdo;周堯認錯態度極其良好，&ldo;待會兒就去提桶，提桶。&rdo;
&ldo;&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rdo;
&ldo;可是。&rdo;蒼老師把紙條放了下來，食指與中指併攏點點紙面，&ldo;你看這是什麼？還說不是作弊！&rdo;
兩人的目光落到紙條上。
周堯是從草稿紙上撕下來的紙條，是在學校門口小賣部買的理科草稿紙，上面有印的很淺的公式。
這科考的是化學，上面印了滿頁的相同的方程式。
拐求！
周生生和周堯對視一眼，這次真是黴到外太空他姥姥家了。
蒼老師把紙條往他們面前一扔：&ldo;拿走，讓你們班主任來和我交涉。&rdo;
兩人踩著沉重的步伐離開年級辦公室，周生生怨念的眼神飄向周堯：&ldo;你他-媽是不有病，考試你拿什麼草稿紙不好非拿這個。&rdo;
&ldo;我這不想著興許能整兩個方程式上去嘛。&rdo;周堯也很委屈。
&ldo;唉！&rdo;
綿長的嘆息聲越飄越遠，現在已經考完了，有的直接背著書包回家，有的回教室搬自個兒的書桌。
他們倆想走也不能走，得等著大□□呢。
8班教室裡只有零星幾人，秦湛北把自個兒桌子搬進來的時候也把周生生的搬進來了，她愁眉著張臉跟他道謝。
秦小二爺面無表情，收拾好東西就準備走人，見她原地不動，大發慈悲地問了句：&ldo;你怎麼不走？&rdo;
周生生搖頭，什麼也不說，低低地嘆了口氣。
秦小二爺傲嬌著呢，把書包往肩上一搭，走人。
她跟周堯在教室戰戰兢兢地等到了下午，班主任來什麼話也沒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