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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攸怔了怔,“平北侯做媒?”平北侯什麼時候給人做過媒呀,沒聽說過!他這樣的大元帥、大英雄給人做媒,那新郎官可真夠得瑟的。
這天鄧攸醉心風月,沒再提季家的事,他的隨從們乖巧的很,自然也不會再提。那是他們全體的恥辱,那是不愉快的往事,還是忘了吧。
西園常常有客人拜訪,有男客,也有女客。男客大多是張並、安驥管待,女客則是張憇、悠然、安冾出面,身為西園主人的張勱,極少露臉。
張勱哪去了?不少客人心中有疑問。尤其是家中有妙齡女兒的人家,比如程御史,比如武鄉侯,比如蘇尚書,比如吳守備。
張勱除了上班,其餘的時間一般消磨在鄰居家。陪徐郴下棋,和徐遜談天,帶徐述、徐逸玩耍,間或也陪陸芸喝茶,聊聊家常。
最關鍵的那個人,他倒常常見不著。
一個月下來,陸芸滿意的無以復加,“伯啟,仲凱這樣的女婿,打著燈籠難找。”徐郴微笑,“勉勉強強,配的上我閨女。”
季太太在徐家、張家之間傳著話,樂此不疲。“阿悠,就等京城那一封信,便塵埃落定了。徐次輔為人極精明,仲凱這樣的孫女婿,他不會放過。”
這天徐府來了京城差來的僕從,帶來徐次輔的書信,命徐郴上京述職之時,把妻子、兒女都帶上。
“老爺想念孫子孫女了。”僕從陪笑說道。
父親來信上的日期,是一個半月之前,那時他還未接到自己的書信。徐郴沉吟許久,“既然老爺有命,自當遵從。”阿遜跟著自己回過一趟京城,阿遲、阿述、阿逸都從未見過祖父呢。
張並假期將滿,和悠然即將起程回京。張勱過徐府商議,“伯父伯母要赴京城,不如和家父家母同行,路上也好有個照應。”徐郴、陸芸相互看了一眼,同時點頭。
侍女來報,“平北侯爺來了。”張並緩步而來,將一張小紙片放在桌案上,“方才接到京城的飛鴿傳書。”
“……徐次輔為言官彈劾,引罪乞休……御前應對失旨,聖上震怒,手敕禮部,下旨切責……徐次輔將自己次孫女許嫁嚴首輔幼孫嚴�В�鮮贅ㄉ蹕病!�
嚴�У鈉拮櫻�茄鮮贅ü示芍��P齏胃ǖ乃錙�砑捫檄',只能做妾。
徐郴看了一遍,小紙片失手落下,面如土色。父親身為次輔,受首輔猜忌,被言官彈劾,御前也拼不過嚴首輔,最後,竟許嫁孫女為嚴家妾,來消除嚴首輔的戒心。
“許的,是哪位孫女?”徐郴呆坐半晌,困難的開口問道。他粗粗看了一遍,這會兒精神恍惚,父親許孫女給嚴家做妾?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父親五位孫女呢,許的是誰?
“次孫女。”張並揀起小紙片,淡淡答道。
作者有話要說:這事如果說出來,真是醜死了呀。
☆、每有良朋
次孫女?徐郴喉中一甜,一口鮮血噴出;“次孫女;次孫女……”阿遲是實際上的長孫女,但在京城;號稱徐大小姐的另有其人;阿遲一直被視為“二小姐”。
張勱忙過來扶住徐郴,自懷中拿出帕子替他擦拭唇角血跡,“伯父您怎麼了?我這便喚大夫前來。”徐郴無力抓著他的手;聲音虛弱;“仲凱,不請大夫,我沒事。”不過是急怒攻心罷了;不值得瞧大夫。
他雖面白如紙,語氣中卻有堅定之意,張勱不敢逆他心意,一手扶著他,一手要過張並手中的小紙片看了。伯父,這算個什麼事,也值得您這樣。您今天便將世妹許配人家,寫下婚書,放了文定,再難更改。
張並緩緩說道:“京城有位徐大小姐,南京也有位徐大小姐,十幾年了,這時再論序、改稱呼,殊無必要。徐府分家即可,長房論長房,二房論二房,互不相干。徐兄,二房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