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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鵑和雪雁也聽得愣愣的,她們倆都是家生子,說不上大富大貴,但也依仗著富貴人家,有吃有喝,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
明嬤嬤又嘆息了幾聲,返身回自己屋裡,尋了一身棉袷衣,又包了一兩多的碎銀子遞給紫鵑:「將我這份也給了罷,窮人家你給些絲綢緞子沒什麼用,倒是轉眼冬天到了有一身暖和衣服能抵禦些風寒,再者有銀子也能解些困。」
黛玉受此啟發,又對紫鵑說:「將那些尋出來的衣料換一換,若是有咱們用不到的棉花,給老人家包一包。或有舊棉褥也可。」
又問王嬤嬤,「奶孃,您取些零碎銀兩。一起包給那老婆婆。」
白先生甚是讚許:「做人立世,當記得時時存著悲天憫人的胸懷。」
黛玉有些臉紅,她想起那本書裡,自己將那位上門討要生計的劉姥姥稱作「母蝗蟲」,固然是一時口快,卻沒有想過此舉到底過於高高在上,誰又比誰高貴多少呢?雖然書中未明寫劉姥姥的結局,但應該是搭救了巧姐兒,巧姐兒的舅兄身份地位是比劉姥姥高,卻做出了賣掉巧姐兒這等畜生事體。
再說有朝一日賈府被抄家,府中人員流落,何等悽慘,還不如劉姥姥莊戶人家安穩度日。
如今有白先生教導,她當好好磨磨自己的性子。
紫鵑聽了囑咐,便去尋劉姥姥,她尋得正是機會,劉姥姥拿著鳳姐給的二十兩銀子,正要往府外走。紫鵑忙叫住周瑞家的:「周嫂子,且等一等。」
看到周瑞家不解的眼神,紫鵑忙扯了個謊:「適才我在二奶奶那裡見到這位老人家,瞧著就極有緣分,因而稟了我家姑娘,拿了些東西相送。」
說著,將手中物品塞給劉姥姥:「老人家,這是我家姑娘送給您的十兩碎銀子並兩床棉被和一件棉袷衣,都是舊的,但棉被做好後沒有用過,您老人家曬一曬,還能用。這物件微薄,卻是我們的一點心意,您莫要嫌棄。」
劉姥姥攥住紫鵑的手:「好姑娘,長得真俊,真不敢嫌棄!這棉袷衣我們鄉下人家全家只有一身,誰出門誰穿,怎麼會嫌多?!」說著千恩萬謝。
倒弄得紫鵑不自在些,忙送走了劉姥姥,回稟黛玉。
黛玉聽著紫鵑稟告那位老婆婆叫做劉姥姥,忽得心裡一動,仔細回想,這不很快就是送花那一出嗎?
要說那位周瑞家的也是個妙人,從薛姨媽那裡拿了十二枝宮花,順路去了王夫人那裡先給了迎春、探春、惜春三位姑娘每位兩枝倒也罷了,偏偏又繞了遠路去了鳳姐那裡,給鳳姐遞了四枝,最後別人挑剩了兩枝,才給自己送過來。
要說自己也是個不讓人的性子,要不是先生處處教導,又有兩位嬤嬤護著,只怕她也會大喇喇的刺那周瑞家的一刺。
只不過如今她內心富足,絲毫不在意那些個物件,哪裡都有勢利小人,周瑞家的是太太陪房,自然要順著王夫人的意思貶低自己,人為財死倒也無可厚非。是以她定了定心神,學完了針線,又跟著明嬤嬤學著管帳理事的學問。
管帳理事卻是大家小姐必學的功課,要知道成婚時孃家都會有陪嫁,婚後小夫妻的資產都有妻子打理,若是當家主母萬事不會,便只能被下人矇蔽,要知道鳳姐如今才十九歲,卻挑起了上上下下一個賈府的大小事情,這靠得也是在閨中時的學習。
黛玉因此學得很是用心。倒是白先生頗有些微詞:「君子口不言財……」,立刻被喜嬤嬤笑著拉走了:「白先生丹青高手,何不給老奴畫了十二月月花圖?」
白先生沒奈何,她的畫自有風骨,怎麼能成為閨中的花樣子?卻也不生氣,因為她和喜嬤嬤卻極為投緣,喜嬤嬤單純和樂,性子和善,又發自內心的尊敬她。於是搖著頭去拿畫筆。
紫娟瞧出了門道,在旁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