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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京中素來大興奢靡之風,這女娃所帶僕婦也就像個城中殷實些的小戶人家,這肯定會被京中勢利之人瞧不起。
鎮南候夫人久居南邊,京城中的榮國府如何她不知道,自己作為外人又不好相勸,因而也只是微微蹙眉,就沒有再說話,倒是黛玉看出了些端倪。
這些日子,鎮南候夫人憐她母親早逝,父親雖然痛惜愛女但到底是個男人粗毛大略的,因而往來間常提點她些內宅功夫,或教她□□僕人,或教她交際往來。
黛玉也格外珍惜。若她還是從前的天真女兒,她或許還有些驕縱,可如今看過那本書,還有什麼不懂得人情冷暖的,她似多活了一輩子一樣,格外珍惜別人給的溫情。
再者,便是書中懵懵懂懂的她,也是一片赤誠之心,如書中所寫,寶釵那樣叮囑她幾句,她便將對方當做了知己,居然從此放下了爭執,再也不嘲諷寶釵,要知道寶釵本應為奪愛之人。
是以,對於鎮南候夫人的善意,她格外感激,也學得格外用心。
此時黛玉瞧見鎮南候夫人不吭聲,因而多一揣摩。
這一下便瞧出了自己的奴僕的不頂用,一個雪雁冒冒失失有失穩重,一個王嬤嬤又老好人活稀泥,毫無法度規矩。
都算不得是鎮南候夫人前日裡所說的良僕。
若是……自己真的如前世所說,孤身一人到了賈家,手邊無人可用
那外祖母派來的那個名字叫做紫鵑的丫鬟便成了唯一的可用之才。
雖然紫鵑忠心耿耿,但她對寶玉存著些心思,總能影響一些事情。而寶玉……不論如何,這一次自己一定要□□些得用些的丫頭。
黛玉抱歉的對著鎮南候夫人頷首微笑:「夫人,想必是親戚家中接到我父親的書信,特意來岸邊迎接我罷了。」
鎮南候老夫人起身告辭不提。老夫人身邊的大丫鬟翠梅瞧了瞧動靜,又來鎮南候身邊提點幾句,老夫人聽聞後到底有些不放心黛玉,又借著告辭的由頭走到了岸邊。
這一看,便有些心驚。居然只有幾個三等的僕婦?
那些個婆子形容醃臢,居然還有些酒氣,再看穿得雖然花團錦簇,卻到處露出些粗魯。
老夫人不動聲色,心裡卻有些看著賈家不上。說是國公爺,可是國公爺已經故去多年了,賈老太君仗著自己還活著,就不摘那塊公爵府招牌,如今賈家最大的賈家老爺一等將軍之職爵位,於禮來說,侯府小姐當得起賈家當家夫人來迎;於情來說,賈老太君的親外孫女叫個孫媳婦迎接又有何不可?
又或者賈家是隱晦表達對皇上的不滿,對太上皇的支援?
這只是鎮南候老夫人模糊的猜測,等她到了京中熟悉了下京中風土人情,知道了賈府的為人後就明白了是自己高看了賈家,他們目光短淺、一貫如此。
此時看著岸上那幾個迎接的三等僕婦,她的臉色慢慢就不好了,再怎麼樣,都有這一路的情誼,不忍心看這個惹人憐的小姑娘被人怠慢,不管是政治因素還是別的什麼,讓三等僕人迎接遠客都過分失禮。
因而她給大丫鬟翠梅使了個眼色,翠梅是個玲瓏心肝,早就明白了老夫人的心思。因而叫住那準備接走黛玉的僕從:「且慢!」
她故意做出一副疑惑的樣子:「跟我們同路的是侯小姐、御史之女,不能輕易跟沒有名分的人帶走。」
那僕婦瞧著鎮南候府裡的馬車,語氣就帶了些諂媚:「正是正是,錯不了,這個姐兒正是我們家老太太的外孫女。」
翠梅的話早就等著她:「哼!我看你莫不是什麼賊人作祟,冒充著賈家的名頭來接人。」她雙手抱臂,慢吞吞踱步走到那打頭的婆子跟前,故意上下打量她們,「連個主子都不來,便是主子跟前體面的管家也不是,就這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