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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l;是誰教你這樣敬禮的呀?&r;
&ldo;&l;准尉教的,他說必須向每個軍銜比我們高的人敬禮,而你們是兩個人在一起走……&r;&ldo;對於我們女孩子來說,軍隊裡的樣樣事情都是深奧複雜的。要學會識別肩章標誌就特別困難。我們參軍那會兒,還有菱形的、小方塊的和長方形的各種領章。你總得費勁去想,某某軍官是什麼軍銜。有一次,一個軍官對我說,你把這包檔案給大尉送去。可我怎麼識別他是大尉呢?我邊走邊想,結果把&l;大尉&r;這兩字搞忘了。我走到他跟前說:
&ldo;&l;叔叔,有個叔叔,就是那邊的一個叔叔,叫我給您送這個來……&r;&ldo;到底是哪個叔叔呀?&r;
&ldo;就是穿藍褲子綠上衣的那個……&r;
&ldo;我們記得住的,不是這個中尉或那個大尉,而是別的特徵:好看的或難看的,棕色頭髮的或者高個子的……&l;喏,就是那個大高個兒!&r;‐‐你馬上就知道是指誰了。
&ldo;不用說,當我看到了燒焦的工作服、燒焦的胳膊、燒焦的面孔時,我才懂了,這就叫戰爭。坦克手們從燃燒的坦克裡跳出來,渾身都著了火,而且除比之外,他們還常常斷了胳膊、斷了腿,傷勢都很嚴重。他們躺在那裡,向你請求道:我要死了,請寫信給我媽。或者,寫封信給我妻子……每逢這時,我們心裡都有一種比恐怖更折磨人的感受。
&ldo;有一回我雙腿受傷,坦克手們把我抬到一個村莊。我記得這村莊是在基洛夫格勒一帶,叫黃村。衛生營所在地的女房東哭著說:
&ldo;&l;真細(是)的,介(這)麼年青的小夥子!……&r;&ldo;坦克兵們笑了:
&ldo;&l;大媽,介(這)不細(是)夥子,細(是)個丫頭!&rdo;
&ldo;她坐在我身旁,仔細端詳說:
&ldo;&l;細(是)丫頭?細(是)丫頭?明明細(是)個年輕小夥兒嘛……&r;&ldo;我那時頭髮都剃了,穿著連衫褲工作服,戴著坦克帽‐‐象個地地道道的小夥子……大媽在高板床上給我讓個位置,甚至還為我宰了一頭小豬,好讓我快些養好身子……她老是憐憫地說:
&ldo;&l;莫不細(是)男人不夠了,介(這)麼一個小妞兒都挑來打仗……還細(是)個小丫頭嘛。&r;&ldo;我十八歲那年,在庫爾斯克會戰中,被授予一枚戰鬥紀念章和紅星勳章;十九歲時,獲得了衛國戰爭二級勳章。部隊補充新兵時,來了許多小夥子,他們年紀很輕。對他們來說,勳章當然是很稀奇的。何況我和他們年齡差不多,都是十八、九歲。有一次,幾個小夥子譏笑地問我:&l;你是怎麼弄到這勳章的? ……你也參加過戰鬥?&r;甚至還有這樣故意挖苦的:&l;難道子彈會穿過坦克鐵甲嗎?&r;&ldo;後來,我在戰場上冒著槍林彈雨給他們中的一個小夥子包紮。我記得,他叫謝戈列瓦特。他請求我原諒:
&ldo;好護士,原諒我吧,我那時挖苦過你……&r;&ldo;你問我們那時懂不懂愛情?如果說懂,那也是中學生的愛情,而中學生的愛情是幼稚的。我記得,一次我們被包圍…&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