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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驪國譁變已然過去了一段時間,啟鳳鈺很聰明地將文武百官扣押在宮中,就算是遠在邊疆的將軍們,他們的家眷也被接到了宮中,謹防有人在這個時候還想挽救那在啟鈞策手裡下危如累卵的驪國。
寶珠望著銅鏡中一身朝服的自己,雖眉眼未曾有一絲衰老的痕跡,終是跟那少女時歡欣雀躍的模樣大不相同了。想到此處又不禁的笑了笑,千帆已過,哪裡還能心如孩童呢。
月奴小心翼翼的給寶珠上著妝,那抿緊唇看起來有些緊張,寶珠望著她不安的睫毛和欲言又止的神情,自己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想問我的跟陽城王的事情吧,月奴。”寶珠直截了當地說道。
月奴畫眉的手輕輕一抖,可還是咬著牙將手中的眉筆放在給寶珠叩了一個頭,寶珠有些愕然,下意識的就要將她拉起來,月奴卻搖著頭,拒絕了寶珠的好意。
“娘娘,月奴雖遲鈍,但也明白有些事情或許我不該問。只要是娘娘要做的事情,月奴赴湯蹈火萬死不辭。”月奴的聲音堅定而清脆,跟她嬌小得讓人不禁心生憐憫的身姿大不相同。
寶珠收斂神色,繼續平靜地望著銅鏡中那姿容依舊絕色的女子莞爾道:“原本這個世界上,除了家人,我最最信任的人便就是從小跟我一起長大的你。而後家沒了,我也只有你了。”
寶珠說罷,便將那跪著的月奴扶了起來,輕輕拭去她眼角淚珠的殘痕。月奴哽咽的喚著姑娘,亦如當初二人在彌亙國時一般。寶珠被她的情緒也被帶著有些情緒激動,忍不住的有些熱淚盈眶。
“所以我信你,只是月奴你有了解的權利,我也要坦白的告訴你,你的姑娘現在在做的是抄家滅族的事,如果我們暴露了,好的結果就是能死個痛快,若是最壞的結果,只怕是要死無全屍受盡折磨。”寶珠平靜地說著那駭人的話,心中卻也泛著漣漪。
“所以,你害怕嗎?”寶珠問道。
月奴使勁的搖著頭,頭上的流蘇穗子隨著她的動作而嘩嘩作響,原本眉心有一個好看的花鈿,此刻也擰成了一團。
“月奴,跟隨姑娘,此生無悔。”月奴目光灼灼,凝望著寶珠,亦如二人幼時的第一次見面一般堅決。
寶珠執起她的手,就像是兩個人的心般緊緊交握。“好,那我們就殺出一條血路,為我們所在乎的人,好好的活下去。”
長生殿內殿。
寶珠因后妃的身份,是萬萬不能涉足前殿的。雖只隔著不到五米的距離,可寶珠還是能感受到前殿那劍拔弩張的氣氛。而前殿,獨自面對猶如千軍萬馬般的姜蘅和啟燁。
寶珠此刻只覺周身都是密汗,不知究竟是因為這朝服厚重還是心中的緊張,那交纏的手一直未曾能松乏開來。寶珠幾乎都要貼在門框上,連呼吸都控制得極為小聲,生怕錯過前殿的隻言片語。
可嘈雜過後,卻是姜蘅一聲嚴厲的呵斥。
“放肆——!”
姜蘅長袖一甩,那鑲嵌著碩大東珠的冠子都跟著她的憤怒而輕顫。“今日難道陛下不開口,你們就敢不敬本宮這個皇后了嗎?”
啟燁跟姜蘅分站在龍椅之前,他們的身後就是一道屏風,隱約能看到一個穿著龍袍的人影。二人面色冷峻,橫亙其間。
姜蘅的話音剛落,便有一個男聲接踵而至。
“皇后,並非是我等老奴不敬重您和白溪王,可自從逆賊攻城陛下已然許久不曾出現。現下大家都被困在皇宮內,連家人的死活和明日如何都不知道,讓我等如何能夠不多疑心一些呢?”
姜蘅冷哼一聲,看著那開口的紫袍男子,雖頭髮花白可依舊是氣若洪鐘,這啟鈞策雖然荒誕,可這老臣中還是不乏對驪國的衷心之輩。
這左相李勇便是其中之一,而今他首當其衝的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