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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尚生和熊小蘭向老楊再三表示了感謝。老楊搖了搖手,有感而發的說道:「我們做老師,有教無類,不管是誰也不管是什麼時候,只要想學了,我們都願意教。」
經過一天時間的準備和協調聯絡,校隊隊員們所在班級的班主任勉強同意了校隊補課的方式,準許校隊隊員在下次月考前按照補課課程表前往校隊辦公室上課。而校隊除了成績不錯的王晗之外,另外八名隊員都做好了參加補課的準備,他們在晚飯時還聚在一起,手裡捧著滿滿當當特意加過餐的飯盒,就像是端著踐行的酒水一樣;互相之間說了一些激勵和安慰的話,臉上也掛著不同程度毅然決絕的表情,像極了一群被挑選出來的武林少俠,明天要執行一場潛入魔教總壇刺殺教首的行動。
晚自習之前,老楊送來了制訂好的補課課程表,在他和幾位同事的進一步動員下,再度爭取到高一年級的政治老師和高二年級的地理老師加盟。補課課程表協調了所有參與補課老師的正常授課時間,利用輪休的課時來為校隊隊員們進行補課。
隨著補課正式開始,在何尚生和熊小蘭的建議下,顧孝一同時降低了日常訓練的強度。校隊隊員們畢竟還都是孩子,每個人的精力始終是有限的,當務之急側重點還得放在月考及格上,籃球訓練進行到今天已經為他們積累了相當的根基,短時間裡的稍微鬆懈並不會影響真正的實力。
最初的幾天,有些隊員在補課時仍然會有走神分心甚至昏昏欲睡的情況發生,使得好幾位參與補課的老師們十分生氣,禁不住於課堂上大聲斥責了起來。
「你們知道為了幫你們補課,我們這些老師不僅工作量翻倍,很多原定的工作計劃也被打亂了。我還以為你們是真的意識到學習重要性,現在看來,還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不教了,你們愛找誰教找誰教去。你們既然那麼愛睡覺,乾脆回自己教室去睡,再不行回家去睡,還搞這個補課班幹什麼?是你們閒的沒事耍老師我玩兒,還是我閒的沒事來耍你們玩兒?」
就連老楊都感到十分遺憾,那天的補課課堂上,他放下了課本,望著面前幾名高一的校隊隊員,意味深長的嘆了一口氣,滿是皺紋上的臉上流露出無比的難過。
「同學們,我希望你們得有覺悟啊,要知道現在為了幫你們九位同學補課,可以說動用上了超過普通同學十倍的教學資源。我們現在這個補課班,已經跟一對一教學沒有區別了。」他的語氣裡沒有太多激烈的情緒,但不激烈不代表沒有情緒,更像是一位老者沒有充沛的氣力,最終轉化成了失望了。
他繼續說:
「很多老師根本不看好我們的這次補課,他們認為我們做不到,都在等著看笑話。如果你們不懂得珍惜這次補課,下次的月考還是不及格,我請你們好好想一想,到時候丟的是誰的臉面?不止是你們的臉面,也是我們這些補課老師的臉面,更是你們校隊、還有顧孝一教練、何老師和熊老師他們的臉面。」
面前的校隊隊員們紛紛露出沉重的表情。尤其是剛才打瞌睡的隊員,更是垂著頭,慚愧到不敢與任何人有眼神接觸,恨不得就地挖出一個洞,將自己完全封閉起來。
「我想問大家一個問題,為什麼我們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辦起來這個補課班?」老楊調整了一下說話的語氣,不再是失望和質問,而是一種教誨。
大家沒有回答,不過卻總算重新抬起了頭看向了老楊。
「那是因為包括你們自己在內,我們這些老師、同學還有你們校隊所有的工作人員,大家都相信你們一定有信心克服這次難關。我一直以來都有一個觀點,很多事你可以選擇不做,既然選擇了去做,那就把這件事做好。」老楊中氣十足的說出了這番話,隨後回到講臺後面,拿起了課本,繼續開始了講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