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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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密妥當,不但爭得自己的舊部摯友大將軍秦良重新出山接任,更將烏德爾河三方接線之處交於他最得力的副將,此人有勇善謀,且與老六賽罕有過一面之緣,兩人脾性甚是相投,頗有些英雄相惜的味道,一旦局勢有變,絕不會輕易開戰。只是一切安排妥當後,龐德佑的私信中又提到了一個與大局無礙卻十分微妙的安排。“此人官銜與來頭都不小,卻不在接防的名單上。”
“哦?” 賽罕越發提了興致,“哪位大人啊?”
“兵部新提拔的總部郎中。”
“總部郎中?這不是個文官兒麼,來做什麼?”
瞧賽罕一臉納悶兒,娜仁託婭笑了,“不管文官武官,管的是他究竟是誰。”
“誰啊?”
“大周朝內閣首輔、左相褚開誠的公子。”
“褚安哲?”
這三個字從賽罕口中一出來,小桌上瞬時靜了一靜。烏恩卜脫驚訝地與娜仁託婭對看了一眼,老六是個不可多得的領兵奇才,可性子冷、心思傲慢,沙場之下論到汗政雖也會出謀劃策卻只在大局,於那暗處謀略、行事他極少參與。至於中原,除去邊疆守衛,千里之外的朝局他知之甚少,連官銜品階都不大清楚。如今這朝中新秀自己也才將將從龐德佑處聽說,老六怎的竟是能如此便宜地道出全名全姓、像是提起了故人?再看自家兄弟那渾不覺、無所謂的模樣,烏恩卜脫不覺笑了,“你倒知道他?”
“嗯。”賽罕隨口應了一聲,將割下的一塊小羊腿肉沾好了料,丟進雅予那將將空出一點點地方的碟子裡。
“都知道什麼?”烏恩卜脫擱了筷子,“說來聽聽。”
“褚開誠就這麼一個兒子,從小體弱多病,性子木訥,跟他爹一樣,死讀書的秧子。十六歲中狀元入了翰林院,被太后瞧上,要給招了附馬。”
賽罕的語氣平淡,一點起伏都沒有,娜仁託婭聞言卻驚道,“附馬?不是說他是肅王的女婿麼?”
正要夾菜的手忽地頓住,賽罕挑眉瞪著眼前人,“誰女婿啊?哪就女婿了?肅王閨女死的時候還是個小丫頭呢。”
“親應該是定了。”烏恩卜脫端起茶盅抿了一口,“說說這位褚公子是怎麼從附馬成了郡馬,還沒連累他爹爹、沒被殺頭?”
“那小子十歲的時候死過一次,裝殮都預備了,不知怎的又活了。據說八字太陰難合姻緣,太后將將露了些意思,他就出了些離奇症狀,一病就是半年,後來這事就不了了之了。十九歲跟肅王府定了親。”
烏恩卜脫聽著,臉上的笑漸漸有些淡,“你是大夫,那能是什麼病?”
“不知道。”嚐了一口新端上來的米羹,又香又糯,賽罕就手盛了一大勺遞在雅予跟前兒,看她張嘴吃下他這才轉回頭。
“依我這女人的心思看,”娜仁託婭想了想道,“他這病別是因著有了意中人做出來的吧?衍州屠城之後,他發了瘋似的在屍體裡翻了那麼多天,多年恩愛的夫妻也不見得能如此,若非演戲,他對這未過門的媳婦該是早就生了情意。雅予,你說呢?”
“哼,”雅予未及開口,便聽賽罕不屑地冷笑一聲,“他爹爹都是個在朝裡和稀泥的老儒生,就他那點病秧子的膽色還敢跟太后周旋?”
“難說,少年時候動了真心最難排解。長遠郡主都走了兩年多了他也未娶,至今府裡還……”
“咳!”賽罕重重嗽了一聲打斷了娜仁託婭的話,伸手去拿酒壺。雅予輕輕奪了去給他遞了茶,賽罕低頭就著抿了一口。
“最好不是。”烏恩卜脫眉頭微皺,捏著酒杯卻未抬手, “若是他真的曾為她抗旨,又在成親前痛失心愛,守到今日恐已成病。肅王一族慘遭滅門,朝中再是震動,隨著朝局重整、權利劃分都會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