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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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娜沁兒,耳邊就是那風鈴鐺般清亮的語聲。娜仁託婭美,秀外慧中,一舉手、一投足,都是精緻修飾;而娜沁兒的美卻是如此燦爛、張揚,素眉淨面,漂亮的顏色、天成的做派。若說草原霞光幻在天邊、不可企及,她就是那草地上歡快奔騰的小野馬,那遍地跳躍的顏色。那麼實在,那麼明朗,馬鞭從不離手,一身雪白的騎馬裝,高貴,清朗,逼人的朝氣。偶或一時,太師夫人那持重的光芒也要在公主面前略略暗下一些。
按說一脈相連兄弟二人共效金帳、同居中城,兩家眷該是常走動親近才是,可雅予看著這兩位嫂嫂之間似不大對付,究竟是因著脾氣性子不合,還是那隔在中間的宗王族不得而知,畢竟,紹布可是娜沁兒的親叔叔。更許是因著這一層,當時情勢危急,烏恩卜脫會派蘇赫往邊疆鎮守,可見借的不光是蘇赫帶兵之力,更是公主牽制宗王族的力量;只是,借可借,明面上卻不可用,賽罕那身陷囹圄的絕境,兄長們想到了劫法場也不曾提及要利用公主與駙馬的身份,可見不是他們不用,也許根本就用不得。
同為嫂嫂,雅予知道賽罕與三嫂更近,她自然也隨著男人與娜仁託婭更貼心;可娜沁兒卻經常是毫無遮攔的一句話正中點子,雖說偶爾也會讓人侷促,那話卻是留在了心坎兒裡。從賽罕言語中未聽得他與四嫂的親疏,可從娜沁兒那裡聽來兩人似曾有過私交,說起老六,口中的話盡無遮攔,恨說他這麼痛快想死,何必拖上那麼個東西,也不嫌臊得慌!大難脫險,落在公主口中竟是:逃得了這回逃不了下一回,是我,也定饒不了他。
一路往後院走,雅予腦子裡都是兩個特別的女人和她們背後更特別的男人,想著成親後不知家要安在何處,中城的生活安逸富貴,親人們也近,只是,這其中的關係卻是讓她一時半會兒理也理不清楚,這麼想著竟不由得想起那孔小窯來,彼時覺得清苦,此刻想來那清靜竟是最難得的……
想起他,雅予臉上的笑與紅暈慢慢冷去。總是這樣,不管是想什麼、做什麼,稍稍一絲念頭就會牽到他身上去,這便再也解不開。半個月前就聽說賽罕被從地牢裡轉到了單帳中囚禁,這顯是大汗的格外開恩,更是兩方力量的彼此妥協。只是,這恩典落在雅予頭上依舊不夠,見不到他,她永遠都是一隻靠了不岸的小船,惡風險浪是飄,浪靜風平也是飄……
餘輝落盡,燈籠映照著小院勾出門前廊下暖暖明亮的光暈。只是一眼瞧過去只見窗子上白慘慘的窗紙看不到燈光,拉嘎嘟噥了一句怎的還不知點燈?雅予倒不經意,只道累了,先不掌燈,我歇一會兒。
退去拉嘎,雅予獨自走進房中。相與正院,這間臥房略小卻是佈局相當,套間外頭是日間用的桌椅、櫃子並暖榻,月亮雕花門裡頭才是繡床。房中果然未點燈,當地下的暖籠燒得熱烘烘,火光跳躍透過鏤空雕花的銅爐壁彷彿一顆夜明的珠,映出一屋子暖暖的光。
雅予邊走近邊順手褪下了斗篷帽子,正是想彎腰烤烤手,意識中是光暈之外那暗處的影子,忽地覺得不對,人一激靈猛一抬頭!
月亮門裡的繡床上,高大的身軀斜靠在被褥上,皮靴長袍懶散散地點著地,讓那張床顯得那麼的小。此刻頭枕雙臂正衝著她,依稀的火光將那張英俊的臉龐映得越發勾人魂魄,看不清眸中那朝思暮想的顏色,只看到嘴角彎起的笑那麼壞、絲毫不掩飾那想一口吃了她的貪婪。
目光怔,雅予的心砰砰砰地似是要撞出了胸膛,男人那張揚的味道穿過昏昏的黑暗毫無防備地將她籠住,氣不能勻,人一時竟是僵在當場。
“不認得啦。”
懶懶沙啞的語聲傳來,那生怕夢境被打散的屏持一刻就在她心中潰去,雅予抬手一把扯下了斗篷。
見她一聲不吭竟是不管不顧地撲了過來,賽罕趕緊坐起身,彼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