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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乘風。
她停了車，向花店走去。
一個女人迎了上來，麥晴立即認出那就是她的師父鬱乘風。
&ldo;師父!&rdo;她興高采烈地打了聲招呼。
鬱乘風卻淡淡朝她一笑，問道：&ldo;你怎麼會來?&rdo;
麥晴想說她是路過的，忽然想到了張元安，於是馬上問：&ldo;張局在哪裡?&rdo;
&ldo;張局?&rdo;鬱乘風一臉茫然。
&ldo;就是張元安。&rdo;
&ldo;我知道你說的是他，他怎麼會在這裡?&rdo;鬱乘風反問。
這句話將麥晴噎在了那裡。張元安不在她這兒嗎?他到哪裡去了?這附近也沒有別的花店了。她是不是在說謊?可花店不過20平方大小，好像也沒有內間，要是想藏人的話，也沒地方藏啊。
鬱乘風注視著她，說道：&ldo;張元安沒來過。我已經很久沒看見他了。自從離開醫院之後，我就到了這裡，我再也沒回過局裡。&rdo; 語氣像在作解釋。
&ldo;可是，他剛剛給我打電話，他說他到你這裡來了。也是他告訴我，你在這裡開了一家花店。&rdo;麥晴也看著鬱乘風，她不願相信師父在說謊，但是似乎也只能這麼解釋。而且，她心裡有種感覺，鬱乘風已經再也不是她認識的那個師父了。
她們對視了兩秒鐘，鬱乘風終於移開了目光。
&ldo;我剛剛一直在這裡，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對你說。&rdo;她走到屋子的一角坐下，開始整理桌上的一大把康乃馨，&ldo;也許張元安說的不是這條路。&rdo;
&ldo;你在另一條路上也開了一家花店嗎?&rdo;麥晴問道。
鬱乘風兀自整理花，沒有回答。
&ldo;師父。他到你這裡來，是因為他看見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叫王顯雲，是他過去的女朋友，我們有一次看見她被丟出窗外，我們以為她死了，可是他在這裡又看見她了……&rdo;她的目光在花店的四壁搜尋，她想找找是不是有暗門，忽然，她看見在一大片潔白的百合花的上方掛著一幅彩色圖片，就跟在舒燕家門口看到的那幅畫一樣，畫上有隻鳥，全身長滿了黑色的羽毛，眼睛栩栩如生，好像隨時都在轉動，唯一的不同是，這隻黑鳥的頭頂有一簇非常明顯的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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