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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
那些錢財足夠裴殊不事勞作、苦讀詩書、精研醫術過活幾十年。
剛來的時候,呂維荻對待裴殊還算不錯,於是舅母重傷需要錢財時,裴殊沒有任何猶豫就將身家交出去大半。
可當舅母的傷無力迴天病逝時,呂維荻儼然變了個人,家裡所有的錢都被他揮霍殆盡。
從那時起,他對裴殊和呂小珠非打即罵,曾經馨寧的家變成了灰暗無邊的牢獄。
若是隻有裴殊一個人,他早就逃了出去。
但還有一個呂小珠。
裴殊放不下呂小珠。
裴殊不敢衝動了,他要忍耐,等呂小珠再大一些,等盤纏存夠了,再帶著她一起逃走……
“滾去打酒!”
呂維荻朝著裴殊的頭砸下兩個酒葫蘆,踉蹌地走回屋內。
裴殊一言不發地撿起酒葫蘆,起身向外邊走去。
近來,呂維荻的毒打已經很難對他造成多大的傷害了。
他那副被劣質酒水掏空的身體已沒了多大氣力,也就最開始的那一個耳光的威力能大點兒。
趁著裴殊離開的時候,呂維荻不知為何又開始起來溜達,翻箱倒櫃,活像條流浪犬,這裡嗅上一嗅,那裡扒上一扒,不肯放過任何一絲角落。
“錢呢?”呂維荻跑到院子裡大喊:“裴殊!錢呢?”
“狗雜種!竟敢昧了老子的錢!”
呂小珠一直藏在茅草屋裡守著,聽見外邊的打砸咒罵,害怕地瑟縮到昏迷之人的身邊。
現下只要有個人影在,就能給到呂小珠一些有人陪伴的安全感。
突然,她聽到呂維荻的腳步朝著茅草屋走來。
呂小珠看了看緊閉雙眼的大哥哥,只猶豫了幾息時間,擦乾眼淚跑出茅草屋,想要攔住呂維荻。
“爹……”
呂小珠跑到呂維荻跟前停下,弱弱地叫了一聲。
呂維荻對著呂小珠,眼裡早沒了當年的慈愛。
他瞪著呂小珠,扯著她的辮子把她扯到跟前,惡聲惡氣:“賠錢貨,裴殊那個小雜種呢?”
“哥哥給你打酒去了……”呂小珠頭皮被扯得生疼,但卻不敢哭出聲,本能拿手去抓自己的辮子,想把自己從呂維荻手中解救出來。
“小雜種把家裡的錢藏哪兒了?”呂維荻放開呂小珠的辮子,轉而死死箍住她的手:“說!”
“沒錢了。”呂小珠說:“都拿去打酒了。”
平日裡裴殊有教過呂小珠,若是呂維荻問她家裡的錢在哪裡,就把藏在廚房水缸底下的那部分錢給他,免得被打。
但呂小珠並不願意將錢給呂維荻,因為那是哥哥辛苦採藥賣得的錢。
小小年紀的她已經清楚他們要存很多錢才能離開槐樹坡,那時便不用再捱打。
要是把錢給了呂維荻,就要去很多次山裡,賣很多筐草藥才能攢回來。
呂維荻哪裡會信?
他用力擰著呂小珠的手臂:“白眼狼!胳膊肘往外拐!和外人一起昧老子的錢!”
呂小珠一個勁地掙扎,儘管痛得眼淚直飆,還是說:“沒錢了,沒錢了……”
呂維荻被她哭吵得心火煩躁,扇了她一巴掌:“哭喪啊!別哭了!再哭就打死你!”
呂小珠被扇倒在地,聽見這句話哭聲立時止住了,只剩眼淚嘩啦啦地流。
呂維荻抬頭環顧一圈,可氣血難以上頭,再被晃眼的日光一激,兩眼發黑,險些跌倒,雙手撐膝緩了好久才緩過勁來。
他直直看向不起眼的茅草屋,冷笑一聲:“總算被我逮著了!”
呂小珠看他軟綿無力地往茅草屋走去,顧不得疼痛,爬起來拖住呂維荻的腿,焦急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