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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頭與她共枕在同一個枕頭之上,離得如此之近,幾乎可以感受到他噴吐出的輕淺呼吸。
相雪露閉了閉眼。
這張臉,她就算死了也不會忘記。
慕容曜,為什麼偏偏是慕容曜,她不知道此時是崩潰與別的男子有了首尾,還是更崩潰於這個男子是慕容曜。
此時的情況無需多做分析,便已明晰,昨夜的一切都不是一場夢境,而是真實發生過的。
而那人不是旁人,正是眼前之人,元朔帝慕容曜。
相雪露腦子裡突突跳動著,幾乎要讓她頭痛欲裂。
她張皇無助地望著他,腦子裡拼命思索,等他醒來以後,她要說些什麼,解釋什麼,但是她頹然地發現,她什麼也想不出來。
有一瞬間,她望著視窗,甚至起了從那裡跳下去的衝動,一了百了,也好過留在這裡,面對待會的難堪局面。
沉頓了片刻後,她多日緊繃的神經終於再也承受不住,無助地哭泣起來,她捂著面,淚水從指縫中溢位。
這麼多日來最害怕出現的情況,還是出現在了現實中,夢便已經是極其的可怕,誰能想到,均比不過現實的一角。
淚珠兒從掌心滑下,無聲地滴落在了男人的眉心。
慕容曜的睫毛動了動,終於緩緩睜開。
初睜眼的剎那,他似也有幾分迷濛,眼眸不復清醒時的幽黑難辨,反倒如一顆未被打磨過的黑曜石,泛著微微的柔和光澤。
他伸手輕輕摸過眉心處的淚水,還是溫熱的,將他的指尖浸濕。
仰首便看到了相雪露那張哭成了花貓的小臉。
他的動作微微一頓。
相雪露發現慕容曜醒來的那一刻,驟然停住了哭泣,只是一個人縮到了床的角落,小聲地抽噎。
餘光看見了床上的一幕,她便又想哭了。
她的腦子裡一團亂麻,世界已是天崩地裂,此時已經不想管所謂的君臣之道,尊卑之別,連句話都不想與慕容曜說。
沒想到,在他們之間氣氛暫時的僵滯之後,倒是慕容曜先開了口。
他觀察著相雪露的神色,試探性地道:「皇嫂?」
他不說還好,一說,就彷彿反覆提醒她他們的關係,不斷鞭屍著這個已經既成的事實。
她第一次沒有回覆他的話,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勢。
慕容曜望著她猶帶淚痕的臉,滿是歉意地說:「皇嫂,十分抱歉,是朕對不起你。」
他的聲音,滿含濃濃的愧疚,歉疚之情溢於言表。
換來的是她久久的沉默。
其實,對於一個帝王而言,能在什麼事情都沒有明晰之前,就率先承認自己的錯誤,已經非常可貴,非常難得了。
他沒有提到她一句,而是將所有的錯處都攬在了自己身上。
但她還是心裡堵得慌,無論如何,她都沒辦法這麼輕易接受這一切。
相雪露將頭埋在膝前,好半晌,才艱澀地開口:「陛下昨夜為何會在這裡,又——為何穿著晉王的衣服。」
一開口,她便被自己沙啞的嗓音給驚住了,很難想像,昨夜是經歷了怎樣的事情,嗓子才變成了這樣。
她越發覺得難堪,心裡便越發想弄清這兩個謎團。
如果不是這兩個問題,她昨日也不會與陛下如此這般。
慕容曜扶額輕聲道:「朕昨日酒醉,夜行至此,入戶更衣,隨後,酒意漸濃,便不太記得了。」
「至於身上所著之衣,是隨手與此地衣閣中所拿,也未細辨。」
相雪露昨晚酒後醉的太厲害,如今也是忘記了大半,對於他所說的話,也辨不出真假。
仔細回想,慕容昀生前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