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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裡沒有蕭瑟的風吹過,但被釘在地上一身狼狽的域師卻依舊哀涼。
“哥們你是真的狠啊,”他堅難地轉頭讓臉從枯葉雜草的擁抱中脫離出來看向停在身旁的身形,“瞬秒啊瞬秒。”
“我血也不多,怕會翻車嘛。”榧然脫離了話劇臺詞機狀態,尷尬地笑了笑。
“唉,你是位值得敬畏的對手……”域師半是憂愁半是悲涼的嘆息了一聲,最後一次開啟了面板,“浪費了你這麼多時間和資源,總不能說一點戰利品都沒有,可我唯一剩的村莊貨幣等級經驗印記露滴都沒法掉落,賢者套和法杖的屬性也做得極端偏科要重搞,有點對不住了。”
“無所謂,耗幹敵人的資源也不失為一種戰術,玩法自由度越高就越能搞心態嘛。”榧然應和著嘆了口氣,遊戲很難有公平之說,機制可能被剋制,資源可能不對等,就連fps也有槍械瞬傷的差距,位置的優劣之分,略盡人事後剩下的只能說是運氣。
“但露滴還是很稀有的,或許可以考慮學亡靈法師類的摸屍技能摸出來,”域師看著流血狀態與自己生命的倒計時說道,“時間不多了,先說句再見,祝你位臨頂峰。”
“再見。”
“嗯,再見。”
榧然對他輕輕點頭,也算是表達了一種認可。
悄無聲息的,他身上的遊戲裝備內化到物品欄中,還原成身穿白藍條紋運動服的現代人,他死了。
“由玩家你就活著吧帶領的隊伍已被淘汰。”
已經數不清這是第幾次梵音灌耳了,這貨再輪轉幾次說不準還能拿個成就獎。
榧然瞅著這位昂揚不滅的戰士的遺蛻,莫明生起了挖個坑給他埋上的衝動。很少見這麼堅定這麼努力的人了,好似目標明確充滿希望,真讓人羨慕。上一次見到還是在極地。
像自己這種逐漸虛無主義化的空洞行者,太過於透徹與麻木,連瘋了,都清楚地知道自己瘋了,存在的意義如風雨中飄搖的微弱燭火,這也是種悲哀吧。
榧然晃了晃手中的新武器,不由感到有些可惜,如果自己能在決賽中同時吃到狂化與生業淨滅之類的強增傷,他有信心一動滅隊,可到時候卻不一定能湊出來啊,玩家們強度越平均是越難湊資源的,所以決賽一般只有戰術精彩。
隨手檢查了下這把狂流潮卷法杖矛,一行官方介紹的小字照例浮現在一旁:因為歷史劇目演藝的泛濫,人們不曾記得帝王們山嶽前迫海潮掩天般的威勢。
這話不假,混亂時代的帝王基本都是戰功赫赫的將領兼撼山動嶽的修行者,無論是屍山血海殺人如麻久居高位揮斥方遒的氣勢還是積極入世不曾因空虛麻木而內斂隱沒的力量格位威壓,都足以讓生物響應畏懼頂級獵食者的基因。
榧然腦子一抽,頗為中二地張開雙臂,像某個熬夜工作後在露臺拿著權杖看日出時伸懶腰的教皇:
“凡我所及,皆為臣屬。”
此話一出,已經快捷行動前來舔包的專家猛然抬起頭以驚悚的表情看了他一眼,心道難道資訊流交換過快導致大腦受刺激神經病發作出現幻覺了?百年來的確一直有這種病例出現,醫學界尚還只治療心理不涉及靈魂方面,學術界初步認為是個體的靈體強度差異所致。
唉,果然上天是公平的,給了他無與倫比的天賦之後又加上了精神上傳副作用的限制,看看那些曾經問鼎世界榜首的十個就有三個自閉抑鬱五個殘疾難治還有一個網文主角模板父母雙亡自幼帶妹。
這邊專家的思緒正在垂直冰壁上滑行意圖引發雪崩,榧然也緊跟其後半根繩高空彈跳螺旋下墜又昇天,腦補王座有沒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俯視大地生出一切盡在掌握的統治者之心的時候,不過按理是沒有,畢竟虛無主義應該是王踐行的最好才對,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