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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lip;…走的時候也是像這樣的陰雨天。
&ldo;柳橙汁。&rdo;她放棄睡眠,在熟悉的pub吧檯前坐下。
午夜的pub只有零星幾桌客人,燈光昏黃,燭光裊裊。徐明靜趴在桌面上,搖晃著杯子,聆聽冰塊撞擊玻璃的清脆聲。
她看著燭光明滅,獨自啜飲回憶,回憶也像惱人的濕氣,無形卻纏膩,默默侵蝕著她。
坐在這熟悉的位子上,彷佛又聞到他的氣味,那混著煙糙的威士忌。他彷佛一如往常坐在她的右側,她只要稍微往右靠,就能倚進他胸膛。他叛逆的長髮會擦過她臉龐,帶來些微搔癢,很舒服,但是她討厭他愛穿的硬皮夾克,靠近時常擦痛她的面板。
他們愛的時候很瘋,翻臉時更瘋,也會惡言相向,吵到不可收拾就會冷戰數日。當她後悔想和好,就會來這裡,坐在這個老位子,像這樣點一杯柳橙汁,等好幾個小時。
他要是心有靈犀來了看見她,會偸偸站在她身後,將她散在背後的發與他的發系纏。
那是他的拿手把戲,總是能逗她解氣。
&ldo;徐明靜?&rdo;他會溫柔地喊,而她不會輕易賞他笑臉,她會假裝還在生氣,起身就走,但他會拉住她的長髮,讓她不得不坐下動手拆髮結,那要耗很多時間。
&ldo;施振宇,你好幼稚。&rdo;
&ldo;想去哪?不要解了,我們結髮一輩子。&rdo;
徐明靜抬手順過髮絲,滑順到底,但她卻一陣空虛。她將頭髮留得更長了,他卻不來惡作劇。她仍端出這個和好的姿勢,他卻不來鬧她。
&ldo;徐明靜。&rdo;有人喊她,這略高的聲線和濃烈的香水味,教徐明靜渾身一僵。
&ldo;麥卡倫,十八年的。&rdo;來人點了威士忌,將皮夾擲到桌上,在徐明靜右側坐下。
沈珠荷長發綰在腦後,雖然已經五十多歲,但精緻的妝容、名貴的衣著,黑洋裝搭配雪色毛大衣,除了眼角微微的皺紋外,面板仍好得像瓷娃娃。
她瞄著徐明靜,微笑打量她,那是挾帶惡意的笑容。
&ldo;嗨?&rdo;她一口乾了威士忌,舉杯,酒保又立刻斟滿。&ldo;不好好在家睡覺跑來幹麼?慶祝自己活生生的?還是太寂寞,坐在這兒等人釣啊?&rdo;
她又幹一杯,重重放下酒杯,挨近徐明靜,尖銳的紅指甲觸上她的臉,很有威脅性地搔她臉龐。
&ldo;丫頭,像這種下雨的夜晚,我啊,就特別特別想你。沒想到來這兒,真讓我遇到你,咱真是心有靈犀……&rdo;
徐明靜不看她,只是緘默著。她沒辦法惡言相向,只能消極迴避。男友走後,一次也不來夢裡,倒是男友的媽媽很常找她刷存在感。
&ldo;喂,幹麼不說話?&rdo;一見到徐明靜,沈珠荷精神都來了,她拿起她的杯子。
&ldo;柳橙汁?嘖,我兒子的女朋友怎麼能喝這種廉價的東西?&rdo;
她推開杯子,朝酒保身後一指。&ldo;把我寄放的那瓶xo拿來,倒一杯給她。&rdo;
&ldo;是的夫人。&rdo;酒保恭敬道。沈珠荷是臺北號稱不動產王&ldo;施謀&rdo;的愛妻,怠慢不得。
一杯烈酒放在徐明靜面前。
&ldo;喝吧,我請客。&rdo;
&ldo;我是開車來的,不能喝‐‐&rdo;
啪!一巴掌打在徐明靜臉上,驚動客人,也把酒保嚇得怔住。
徐明靜默默挨耳光,耳朵嚼嚼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