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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阿嫿說不想要人陪。」
魏準:「如果真不需要的話,我就在外面等。」
他打心眼裡並不認同京嫿的話,其實看起來比誰都堅強的那個女孩子,會一個人偷偷地在海邊哭,哭到沒力氣從地上站起來,還需要人抱。
他能給一次溫暖,就能給一輩子。
魏準沒再說話,跟容秦揮了揮手,轉過身又折返回去。
容秦望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吸了吸鼻子,眼裡終於露出了淡淡的笑。
至少這一次,她想,京嫿不會再像是從前那樣什麼都悶在心裡了。
太平間很熱鬧,也很清冷。
熱鬧是來往的人群,清冷是躺在床上的人和他們的至親。
京嫿坐在鬱霜身邊,心裡千頭萬緒。
她有很多話想說,但對著鬱霜似乎又無話可說。
回想這些年來,她和鬱霜之間說得最多的就是成績,但也好像只有成績。
她聽過鬱霜對京慶康的抱怨怨恨,也聽過她在處理公務上的精煉能幹。她也不知道如今對鬱霜到底是敬佩多一點,還是厭煩多一點。
給了她生命,卻沒能真正將她當做生命對待的母親,京嫿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裡的房間很冷,她也很冷。
直到,一杯還冒著熱氣的豆漿出現在她跟前。
京嫿抬眸,順著那隻骨骼分明的大手看去時,她對上了魏準關切的眼睛。
這一次,魏準沒有再問她現在好不好,只是將豆漿塞進了她手心裡。
「喝一點,暖暖身子。」
京嫿沒有拒絕,抱在了手中:「你怎麼回來了?」
「送了容秦,所以回來了。」
「不是讓你也回去嗎?」京嫿問,卻意外的,她沒有感到魏準現在在這裡有什麼不好。
魏準尋了個靠著她的位置坐下:「我沒答應啊,總不能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不等京嫿說什麼,他繼續說:「我不放心。」
京嫿失笑,聲音嘶啞著問:「我能有什麼不讓你放心的?」
魏準沉默,片刻後,就在京嫿以為他回答不上來時,才開口:「我怕你哭,沒人給你擦眼淚。」
就像是在海邊那樣,還要藏起來一個人偷偷的。他捨不得看見那樣的京嫿,也還覺得看見了那樣的京嫿的自己很窩囊,自己連一個肩膀都沒能給她。
京嫿那瞬覺得鼻子酸了,她仰了仰頭,「不會,你瞎擔心。」
卻沒再說要趕魏準離開的話。
京慶康終於聯絡了殯儀館的人,後續還有很多手續,他覺得麻煩,直接安排了人過來處理。等鬱霜的屍體被拉走後,他皺眉看著現在還站在一起的魏準和京嫿兩人,「我先把你們送回家裡,這邊你們也幫不了什麼忙。」頓了頓,京慶康想著今天早上鬱霜衝進家裡來時指責他的那些話,眉頭不由皺得更深了,像是警告一般開口:「不論是在學校還是在家裡,你們都是姐弟,這一點不要忘了。」
他可不想家裡再爆出來什麼醜聞,跟鬱霜的婚姻已經讓他這大半輩子都活在了陰影裡,可不想鬱霜的事情剛完,外面又傳出來亂七八糟的閒話。
京嫿原本沒什麼表情,早就因為在接受鬱霜已經離開自己的這件事上耗費了太多精力,但這一瞬聽著京慶康的話時,還是沒忍住冷笑出聲。
不論從前京慶康對她的態度再怎麼惡劣,但一直以來,京嫿都將兩人之間的父女表面關係維持的很好。她不與京慶康爭論,不評價京慶康對自己做的一切不公平的事,一直聽話懂事,只不過這些從今天開始,都只能放在從前,至於以後,不可能再有。
「這點不需要您提醒我,而是您自個兒得知道您現在還是跟我媽有婚約的,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