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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皺好看的眉頭,“剛剛跟奪了舍一樣,還好嗎?”
“沒事。”
“看你樣子…你認識程炙嗎?”
李美好點了點頭,“認識。”
萬莉娜看著儒雅紳士的程炙和一旁面容清秀的太太,“他們孩子都這麼大了。”
“不過我聽說…她們兩年前結的婚,孩子什麼時候有的?”
“不會也像姜一笑未婚先孕吧。”
“你說是不是?”
“李美好?”
李美好神色稍頓,“你剛剛說什麼?”
萬莉娜眉頭緊蹙,“怎麼魂不守舍的,我說……”
程炙已經站在她們面前,萬莉娜調皮一笑衝著李美好吐了吐舌頭她嘀咕了一句,“果然不能背後說人。”
“我找我哥去了。”
“嗯。”
李美好迎上程炙眼睛淡淡一笑,“來了。”
“嗯,來了。”
人群裡的姜一笑提著長裙從古老莊園走過,一隻蝴蝶忽然停留在了姜一笑的肩膀上,飛走又飛回來很多次,姜一笑的眼眶瞬間紅了。
原本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俞言秀恍惚了。
“他看到了。”
李美好眼眶也瞬間紅了,“嗯。”
程炙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在他放棄生命前曾給我留言。”
“他說:可是走路還是走路,走路要先學會走,要先修條路,要先穿鞋,先穿襪子,褲子,衣服,有時還要戴帽子,要迎著風頂著雨,有時還要借過,借過。”
“原來在他心裡這些小事都這樣麻煩,細膩的人看到世間一切,唯獨沒有看到自己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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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離開,才能讓他釋懷。”
李美好沉默許久才緩緩開口道:
“可是他穿西服的樣子,我還沒有看到。”
“好遺憾。”
“沒有看到他穿西服的樣子。”
程炙神色稍頓道,“你還愛他嗎?”
李美好沉默許久轉頭看向他冷冷道,“說這個還有必要嗎?”
程炙淡淡一句:“他看你的時候,連心跳聲我都能聽見。”
程炙帶來的小男孩忽然跑來,撞到了她的身上,腳上高跟鞋不太穩,被撞的踉蹌退後一步,拉著身後的桌布摔了下去。
摔下去的那一瞬間她護住了男孩的頭,避免散落的餐具傷到男孩。
“還好嗎?”
李美好眉頭痛苦一皺,護在懷裡男孩眼眸乾淨透亮,卻不能與人正常對視,李美好焦急察看男孩是否被傷到,卻忽略了自己手臂被玻璃割開了一道口子。
鮮血從白皙手臂滴滑落。
傅如毅快步上前蹲下捂住了她的眼睛,“不怕。”
萬胥俊焦急跑了過來,“快來人,看一下傷口。”
李美好去了附近的醫院處理傷口,姜一笑想要跟過來,被她給哄了回去,只留下傅如毅一人陪在身邊。
傷口不算淺需要縫幾針還要打破傷風針。
“實在抱歉……小景他有孤獨症,不知道如何與人相處。”
李美好忍痛處理好傷口,推開急診室的簾子走了出來,拉了住了傅如毅的手,他此刻臉色並不好看。
“我好了。”
“他叫小景是嗎?”
“嗯,程一景。”
李美好彎下腰試著對他對視,“下次不能這麼調皮了,傷到自己就不好了。”
小景卻沒有和她對視,眼神遊離看向別處,手會不自主上下襬動。
李美好揉了揉男孩的頭直起了身子,“笑笑那邊還沒有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