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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看起來不行。」羅邱淇聽見黎氏彩這麼批評自己,「什麼事情都讓你做,白天還睡大覺,簡直懶得像頭豬……除非他給你很多很多錢,只有錢才能擺平一切。」
阮氏竹沒有說話,因為羅邱淇確實沒給他發過工資,而那塊表他沒賣,一直藏在只有他知道的地方,不算實打實的錢。
黎氏彩立刻驚叫起來:「真的假的,不會被我說中了吧?那你為什麼非要留在馬場,難不成是你放不下那兩匹馬?那畜牲有什麼可掛唸的呀!」
阮氏竹怕黎氏彩越猜越歪,及時打斷了她:「不是你想的那樣,他人很好的。」
黎氏彩不信:「你說說,哪裡好?」
羅邱淇第一次為別人對自己的評價生出緊張的情緒,然而廚房裡安靜了很久,鍋裡的沸水一刻不停地冒著泡,羅邱淇恍惚中覺得他就像那些泡泡,希望攢得越久,泡泡破裂的聲響越大。
「你看你自己都說不出來。那我換個方式問,他是哪裡人啊,看著不像咱們這裡的。」
「不知道。」阮氏竹說,「我沒有問過,總之不是越南人。」
「年紀呢?」
「好像是19……我看過他的證件。」
「你怎麼能肯定他的證件是真的呢?」
「……」
「那你看到過那張通緝令吧?」
阮氏竹說「看到過」,黎氏彩接著做荒謬的推測:「照你講的,說不定就是他呢,來咱們這兒的時間什麼的都能吻合……」
「你不要瞎說了。」阮氏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怒氣,「怎麼可能。」
黎氏彩靜了靜,好像難以理解阮氏竹因為外人和她生氣,兩人背對著切菜。阮氏竹揭開鍋倒入食材,再蓋上鍋蓋,食物的香氣很快便飄了出來。
羅邱淇進臥室找出他的護照,重新站在廚房的門口,聽見阮氏竹在為他開脫:「證件不可能是假的,我和他去辦過臨時居住證……而且他對我真的很好,我在想,萬一有一天他離開越南了,我該怎麼辦呢。」
「為什麼要這麼想,你還有我啊……」
「不一樣,」阮氏竹說,「不一樣。」
夏季的天總是黑得很遲,但阮氏竹不放心黎氏彩一個人走夜路,吃完晚飯便早早地就讓她回去了,站在水池邊洗碗。
用剩下的蒜還有很多,羅邱淇全部都剝了,挑出自認為剝的最好的、表面最光滑的蒜瓣放在最上面,在心裡籌劃該如何裝作不經意、不在乎的樣子告訴阮氏竹,不是不允許阮氏竹再去影廳,前提得是由他來挑碟片。
但是分了會兒神,說出口的就變成了:「她是你女朋友?」
「不是啊,」阮氏竹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抬頭看了一眼羅邱淇,說,「她是我妹妹,不過沒有血緣關係。」
羅邱淇一手的蒜味,伸過去蹭了點阮氏竹手上的泡沫,用水沖乾淨了:「那叫什麼妹妹?」
「她父母收養過我。」
第17章 咖啡豆
黎氏彩的父母收養阮氏竹大概是阮氏竹度過十歲生日以後的事。
黎父是當地一位正直勇敢的警察,黎母則是溫柔可親的家庭主婦,兩人共育有黎氏彩一名獨女,家裡不是特別富裕,至少阮氏竹得到他們的收養,同時也得到了迄今為止的人生中最幸福安穩的一段日子。
然而好景不長,黎父於一年後遭到仇人暗殺,其他關係親密的親戚未能倖免於難,黎母和黎氏彩、阮氏竹當時遠在外地,僥倖逃過一劫,但黎母即使在警方的保護和追加的榮譽下也無法走出陰影,於一個月後抑鬱自殺,兩個孩子只能被收容進福利院。
說黎氏彩是自己的妹妹,阮氏竹覺得沒什麼不妥的地方,甚至很大程度上他認定是自己害了黎氏彩,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