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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亭死死拉著李宗梁胳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李宗梁垂著頭,用力脫出胳膊,跳到車前坐下,看著嚴二嬸子,嘆氣道:“我幫不了你,往後,好自為之吧。”
車伕抖動韁繩,車子往前衝去。
嚴二嬸子一把拉住還要撲過去的月亭,月亭掙脫母親再往前撲,車子已經走遠了,月亭呆呆看了半晌,轉身抱著母親號啕大哭起來。
車子出了城門,李宗梁坐進車裡。
範大娘子從車廂一角微微直起上身,一臉驚恐的看著李宗梁。
李宗梁嘆了口氣,從暖窠裡倒了杯茶遞給範大娘子,聲音低落卻溫和的說道:“喝杯茶,安心。”
範大娘子手指微微顫抖,接過了杯子。
李宗梁溫聲交待道:“且安心,我送你去城外寒蟬庵住一陣子,小么已經和庵主招呼過了,你就在庵裡清修。”
範大娘子一臉的驚恐中滿摻著絕望,看著李宗梁,手抖得杯子裡的茶水潑了滿手。
李宗梁伸手接過杯子,示意她擦了手,嘆了口氣,沉默了好半晌,才低聲道:“小么說,庵主清慎師太是個道行高深的,你好好跟師太學學,學學佛經,也學學做人處世的道理。”
範大娘子驚恐絕望的說不出話來,下意識的胳膊緊抱在胸前,滿眼哀求的看著李宗梁。
李宗梁低著頭,重又倒了杯茶遞給她:“喝了,潤潤喉。”
範大娘子手指抖動著接過杯子,一口喝了,緊緊握著杯子,還是看著李宗梁。
李宗梁目光平和的看著她,過了好大一會兒,才接著道:“這回怕了嗎?”
範大娘子嘴唇抖動著,眼淚撲簌簌落個不停。
李宗梁憐憫中帶著無奈,廖落的嘆息道:“我跟你說過,先生跟你說過,你都當耳旁風。”
範大娘子抬手捂著臉,抽泣不成聲。
李宗梁一聲不吭的看著她哭,等她哭聲漸停,才疲憊的說道:“別哭了,我明天一早就得啟程趕回去,要打仗了,我要是……回不來,你一個無知婦道人家,往後要守份!安份守已!水生斷了手,這幾天,我一閉上眼,就夢到你埋在血泊裡。”
李宗梁看著瑟瑟抖個不停的範大娘子,頓了頓,才接著道:“這趟不是我救了你,是水生攔下了,小么,看著我,還有水生,沒下狠手。你性子倔,人又傻,這話我不得不說明白。還有一句,我再說一遍:小么心裡要護的人,只有她四個哥哥,你傷了水生……你心裡有個數。以後,能不能從庵裡出來,只看你自己。”
李宗梁看著滿臉淚痕呆看著自己的範大娘子,聲音低沉:“有些話,我今天都要跟你明說,我們兄妹從李家村逃出來,直到現在,幾生幾死,遠非一般的兄妹之情可比,小么護著幾個兄長,我這個大哥沒本事,護不了她,可我絕不能傷了她的心,她若覺得你做不得她大嫂,你就是做不得。”
李宗梁的話平板的沒有感情,範大娘子不敢置信的看著李宗梁,李宗梁迎著她的目光問道:“這回你聽明白了?”
範大娘子機械的點著頭。
李宗梁疲倦的往後靠了靠,閉著眼睛不再說話。
範大娘子目光呆滯的直視著前方,呆怔怔的如木偶一般。
……………………
行刺一案,審得熱熱鬧鬧,結案卻快而無聲。
林先生和智靜羈押進了地牢,蘇子誠吩咐下去,兩人要筆墨紙硯書,只管送進去,林先生喜不自勝,智靜卻悲傷絕望起來,不禁紙書,是怕他們自殺或是瘋了,難道這輩子就要這麼不死不活的終老於此了麼?
範宅大門上帖的封條也悄悄撕下,李小么命人將李府花園圈了一塊過去,將兩處宅院分的差不多大,吩咐張狗子去開平府衙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