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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惑眸光沉沉。
她目光掃過那觸目驚心的符號,又落在小道士略顯稚嫩的臉上,沉聲道:
“急不得,這符號非同小可,貿然行動只怕會引來更大的麻煩。而且,這莊園的陰氣很複雜,最好先摸清底細,再行對策。”
小道士上下打量她,頓時明白了,這人也是個術士。
他跳腳:“我十歲就出來幹這一行了,你敢搶我的活,你叫什麼名字?師從何人?”
許惑:“我叫許惑,玄黃觀門下。”
小道士一下傻了:“等等,你說你叫許惑?”
許惑:“有什麼問題嗎?”
小道士明顯支支吾吾,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但語氣明顯弱了下去:
“沒什麼問題,就是聽你的名字,好像你是華國人?就算你是華國人,也不能搶我的生意呀。”
許惑聽到他明顯地轉移話題,眼睛眯了眯,沒說什麼。
小道士舉著劍在門口僵持了一會兒,虛心請教:“那……接下來要怎麼辦?”
許惑:“給我一碗你的血。”
小道士牙疼:“一碗太多了,半碗行不行。”
許惑:“可以,只不過效果可能不太好,男人的陽氣重,在場的可就只有你這一個男人,你的血更有用些。”
小道是僵持著,還是跑去下面的櫥櫃拿了一隻碗上來,拿鋒利的桃木劍劃破掌心,讓血滴滿了整隻瓷碗。
許惑接過瓷碗,看了看他:“我來教你,看好了。”
她食指中指併攏,插進尚有餘溫的血中,隨後,白細修長的指尖點在門板上。
隨著許惑指尖輕觸門板,那溫熱的血液彷彿被賦予了生命,沿著她繪製的軌跡緩緩流淌,形成了一道道古老而神秘的圖案。
小道士看得入迷,但眼睛卻越來越刺痛,這說明許惑繪製的東西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承受範圍。
砰砰砰——
砰砰砰——
劇烈的,近乎刺耳的聲音響起。
閣樓內傳來震耳欲聾的撞擊聲,門板劇烈震顫,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在裡面瘋狂地掙扎,企圖衝破束縛。
緊接著,一隻漆黑如夜、佈滿詭異紋理的山羊角猛然從門板中探出,尖端閃爍著寒光,幾乎要戳到到許惑的鼻尖。
那羊角上似乎還纏繞著絲絲縷縷的黑氣,發出低沉而淒厲的嘶吼,像是惡魔的低聲細語。
洛娃伊麗直接腿軟了,坐在地上,小道士提著桃木劍上來就要幫忙,然後,他就看見,許惑伸出白皙細嫩的手,握上了那隻羊角,用力。
咔嚓——
羊角在她手中斷了,斷掉的羊角逐漸化為飛煙。
小道士舉著桃木劍砍也不是,收也不是。
許惑還偏過頭告誡他:“我是我,你是你,不要學。”
小道士:“……”
這是學不學的問題嗎?他也學不會這操作啊。
洛娃伊麗突然不怕了,默默的爬了起來,有這樣的勇士在,她還要怕什麼?
隨著許惑輕描淡寫的一劈,門鎖應聲而斷,厚重的閣樓門轟然洞開,一股陰冷潮溼的氣息夾雜著黴味撲面而來。
閣樓內,光線昏暗,塵埃在光束中旋轉起舞,形成一道道微小的光柱。
中央,一個由黑色線條勾勒出的五角星芒陣赫然在目。
陣中,一張破舊的木凳孤零零地擺放著,凳面上殘留著斑駁的痕跡,彷彿是某種儀式留下的印記。
四周,散落的繩子雜亂無章,有的還纏繞在一起,彷彿曾有人或物被束縛於此。
洛娃伊麗愕然:“這閣樓我進來過不止一次,我敢保證,絕對不長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