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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了一口氣,有人正常招供,可以立案了。
清晨,二高被拉上警戒線,民警從窨井中找到王沅琳的屍體,傷痕累累,觸目驚心。
我因為是案件相關人員,需要被問詢,所以今天一天的演講推遲。
此時那教導主任跟那幾個小畜生扯皮。
“我讓他們幹什麼?我讓他們看著,別讓校裡學生翻牆出去,我可沒讓他們幹這種事情啊!”
“是你說我們做什麼都可以,反正我們只是學生。”
“你這個學生不要血口噴人好不啦,我的意思是讓你們別怕與他們起衝突,我這好心反倒成了驢肝肺了。”
好特麼聒噪,若非大劉攔著,我這粉筆頭已經丟出去了。
“我們在盡力加快鬼器輔助審訊的司法審批了,只要批文下來,你這些手段就是合法的了。”
“一條人命啊,她才17歲,少年人保護法,到底是保護少年人的,還是保護少年犯的?”
大劉沉默了,儘管我倆說的不是一件事,他要給教導主任定罪,我要那幾個小混蛋死刑。
當天下午,王沅琳的父母趕了過來,王父看上去還算平靜,王母已經哭的幾近昏厥。
如今場面已經足夠混亂,結果不知道是誰,把記者也喊了來,這些記者還真就神通廣大,王沅琳的父母剛出現,他們便圍了過來。
起初他們問的還算中規中矩,待王沅琳父母放下戒心後,他的問題開始變尖銳了。
“我們瞭解到,王沅琳曾因中考成績被他人頂替,最終因為家庭條件原因,不得已選擇繼續在二高就學,是麼?”
王父老實巴交的回道:“是的,家裡她是大姐,下面還有兩個弟弟也得上學。”
“那您的意思是讓姐姐畢業後賺錢,助兩個弟弟上大學麼?”
“上什麼大學啊,他倆那成績,上完高中就不錯哩。”
“是用姐姐的錢麼?”
“家裡揭不開鍋了才會用他姐的錢……”
“就是說,會用是麼?”
“會不會的,也不能說的這麼直白麼不是?”
我會用你ml巴子的,大劉見我目露兇光,連忙按住我。
“你別衝動,別惹記者,碰到他們你就有理說不清了。”
我當初是不是就不該留下電話,或者我該早點前往二高,或者乾脆不要讓她等我……
校長此時才露面,王父當時便衝了過去,我原以為他沒哭是因為作為父親的倔強,是為了給女兒留一些體面。
沒想到讓我血壓到頂的竟然是他。
“我閨女死在你們這裡,你們打算賠多少錢?少於20萬別想私了!”
“大劉,我想走,我tm到底在期待什麼?你身為父親不為女兒討回公道,你只問錢?”
“要你管,人都沒嘍,討回公道能值幾個錢?”
我彷彿被人擂了一拳,此刻我只能聽到耳中的嗡鳴。
我陸懷臨的初中同學上了職業高中,最後也是憑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大學,他告訴我,職業高中完全軍事化管理,他在初中養出來的臭毛病,都被改掉了,後來我確診肺癌,也只有他幫了我。
是我沒有見過社會的險惡麼?今日之前,我從沒想到過命運悽慘,能悽慘到這種程度?王沅琳今日之死,學校、家庭、社會,沒有一個是無辜的。
王父的一切向錢看,振聾發聵,今日報道的頭條肯定是他的了,到時僱水軍來一波價值輸出。新聞受到了關注、記者受到了讚賞、網友吃到了大瓜。幾日後,校方賠錢獲得諒解,王父獲得賠款,皆大歡喜。
但那隕落在花季的王沅琳卻沒人記得了,你方瓜落我登場,有請下一位受害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