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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翁環視眾人,這次再沒有人來打岔,只是每個人眼睛中浮現的東西都不一樣,其中就田野和秋生的反應最大,即便是站在最後面,老翁甚至能從那個面板黝黑的精壯漢子的眸子中看出絲絲殺機,這樣的殺機如同林中的猛獸,沒有聲音,野獸環伺,伺機而動。
只是秋生或是田野,這樣的人,與有七層鐘塔庇佑的老翁實力差距過大,老翁只是眼角餘光掃過這些老翁心中的跳樑小醜,便不屑轉頭,繼續將眼神落回我的身上,即便向我的目光很親切,但我怎麼也生不起好感來。
老翁就這樣看著我的臉,似乎能透過我的臉,看到一些別人看不見的東西:
“少年郎,你心中定有疑慮吧,當年的天目,可是盛極一時,九子環,蒲扇,都是天下難得一見的法寶,這些法寶,每一樣都價值連城,落在任何人手中,都會因為人心的貪戀,帶來一些不好的後果,既是這樣的東好的西,天法道人得多大的心才能放心擱在別處一放就是百年”
“說實話,時間久了,我的記憶難免會受這地底無窮無盡的陽桃陰燈所散發出來的香氣影響,很多細節,我都記不太清楚了,還好,那些重要的,關鍵的,我都死死刻在心中,一刻都不曾忘卻,這才一直在這裡苦苦等候能將信件帶給我的那個人”
“也就是你”
老翁抬起手,指向我,我的注意力落在老翁那雙皺如樹皮的手,完好無損,只是有了歲月該有的痕跡而已。
“你這小老頭,好生奇怪,百年前的事情,你都能扯到我小師侄身上,空口白牙,他就要背鍋是嗎?”
一梅師伯一個閃身,擋在我面前,冷冷地盯著眼前的老翁,不知為何,一梅師伯的反應會如此大。
“小後生,老夫怎麼聞到陰謀的味道呢,看來你身上的秘密說不定比老夫想象中還多,所以,一旦涉及到根本利益,你這個廢物師伯才會反應這麼,這就是明顯地在護犢子嘛”
識海中的獬豸不知從何地找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像是電視劇中的旁白一樣,時不時出來冒個泡,讓人聽了心煩。
“背鍋,此話有何依據?”
老翁對其他人的態度可沒有那麼好,眼睛眯了幾分,身上竟然微微有些煞氣。
“師伯,沒事兒,讓他說,我也想聽聽,我就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重要了”
我一把手輕輕推開了擋在我面前的一梅師伯,在師伯略顯擔憂的目光中,輕輕地搖了搖頭。
“少年郎,你的這位師祖大人是個很厲害的人物,有眼光,會謀算,他算出了百年以後會迎來末法時代,天目也會隨之凋零,也許再過百年,這世間就沒有天目的存在了,所以,他想為自己的後人留下一條道路,這一份送給南相的大禮,就是他為你留下的福報”
“當然,你肯定很好奇我在其中扮演什麼角色,我肯定也是有好處的,當年天法道人答應,只要我等到你,將這個事情告訴你,不,將這個事情原本地昭告天下,那他會幫我救一個人,救一個當年對我很重要的人,保這個人平安百年,他做到了,所以,我也就是在履行我的諾言而已”
“前輩”
聽完了事情的原委,藺家主這才緩緩上前,態度很禮貌,帥氣的臉上並沒有田野與秋生表現出來的那種抵的情緒,反而顯得很淡定,看來南相花了這麼多人力物力培養出來的人,比我想象中更有料。
藺家主開口詢問道:
“前輩也知道,雖然我不能代表整個南相,但我好歹也是南相的二把手,這件事情,我是略知一二的,但是我要是沒記錯,當年天目的天法道人給我們冰峰老家主的只有九子環,而且這枚九子環,是送給南相的,並不是借給南相的,南相肯定會承天目的情,但絕對是沒有所謂百年契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