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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們去財務室看看吧,興許那邊能有新的發現”我轉身趕緊往庫房的另一邊走,要是再在這裡待上一會兒,我估計就得被這酒味給燻醉了。
財務室在庫房的最裡邊兒,隔保安室有些距離,遮擋得也很完善,進去以後一梅師伯便自作主張地開了燈。藉著昏暗的燈光,待我們看清財務室的佈局後立馬傻了眼,這叫什麼財務室呀,還不如改名叫做雜物室,屋內有兩張辦公桌,一列資料櫃,辦公桌上放著堆積成山的資料檔案和一些用過茶杯水壺,角落裡全是掃走拖把一類的用品,橫七豎八地擺放在一塊兒,地上更精彩,拖鞋垃圾隨處可見,陳遠國看著這亂七八糟的雜物和椅子上已經變質的半碗泡麵,只是稍微嘆了一口氣後,便擼起袖子,一頭埋進了那堆亂七八糟的資料中去。
“一梅妹妹,槐生老弟,你們過來,看看這個!”不一會兒,還在這邊看員工工資單的我突然聽到身後的陳遠國開心的呼喚著我們,似乎是有了一些不小的發現。
“你小點聲,要不給你拿一喇叭,對著門衛室吼一吼,看能不能喊醒那醉酒的老漢”一梅師伯瞪了陳遠國一眼。
“知道了知道了,我小聲一點就是,實在太興奮了,你們看我找到了什麼!”陳遠國立馬壓低了聲音,有些興奮地衝我們搖晃著手上的一疊資料:“這是包裝進貨單,你們看這裡”我朝著陳遠國手指的方向看去,上面赫然寫著: 出貨地址:貴州省酒城市水柳路37號,我們三人相視一笑,因為,下午我們便是在那對面吃的飯。
“雖然沒有滕葉葉的簽字,但是沒關係,至少能證明這老酒酒廠雖是賣的假貨,但是包裝酒瓶卻是透過正規渠道從綠酒酒廠那邊兒進來的,就算這個人不是滕葉葉,也必定需要高層的簽字同意才能放行,這麼大的量,綠酒不可能沒留下憑證,只要劉所提審簽字同意的那個人,就一定能順騰摸瓜找到其中貓膩,柳秋秋的案子也能再次重審,那麼,我不就有機會洗刷冤屈了嗎,一梅妹妹,你說我能不激動?”陳遠國激動地說著話,上下唇不住地顫抖著,眼裡泛著光,手上的動作卻一秒都沒有停過,趕緊把手中的資料對摺好了塞進褲兜裡面,雖然在很多事情上陳遠國顯得有些世故,但是,就收集資料這麻利的動作,就知道他是個能幹事的人。
“什麼味?”一梅師伯的身體機能要比尋常人高出許多,自然這味覺嗅覺也是一流的,此時,她好像發現了什麼,用鼻子使勁嗅了嗅,雙眉緊蹙,面上浮現出一絲擔憂的神色來。
“沒有什麼味道呀,一梅妹妹這神經是不是過於緊張了,我猜多半是剛才的風把前邊的酒糟味給帶了過來”還處在興奮情緒中的陳遠國也跟著嗅了嗅,半天也沒發覺任何不對,便打算繼續去整理資料。
“跑,快!”一梅師伯沒再與陳遠國廢話,先是一愣,隨即大喊出聲,抓起桌邊的一摞檔案,用最快的速度衝出了資料室,往空曠的地方跑去,看著一梅師伯越來越遠的背影,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我能想到能讓一梅師伯如此驚慌,一定是出現了特別巨大的危險,我與陳遠國對視了一秒,不再多想,也跟著瘋狂地向外邊跑去。
在小鎮的壩子影院裡,我手裡拿著大橘子屁股坐著小板凳,跟著師傅看過不少美國片子,有歎為觀止的賽車場景,也有驚心動魄的爆破場面,無疑都是直擊我幼年心靈的震撼,但此刻,在風中狂奔的我才真實地體會到了什麼叫做電影,什麼叫做真實。原來,電影情節中只能還原爆炸現場十分之一的身心感受,而我也不是男主角,沒有主角光環,不可能規避物理傷害,能做的,只是埋頭向前奔跑,身後如同有一頭巨獸追擊,未知的恐懼讓我心臟怦怦狂跳。
說實話,如果有一天,待我年邁,回憶過往,有人問我,哪一次的危險讓我真正的覺得自己瀕臨死亡,我會毫不猶豫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