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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濟於事。
好不容易解決了那李維鈞,轉眼間到了十二月,宮裡上上下下都是一片白雪茫茫,皇上冊封六宮的聖旨一下立即舉行了大典,浩浩蕩蕩舉行了三日大典才結束,毫無意外,冊立嫡妃那拉氏為皇后,封年氏為貴妃,鈕祜祿氏為熹妃;而一度被認為面有福相貴氣必有大喜的我仍是頂著六品寶林的女官身份。
皇上登基一年,我頭一回踏出養心殿,站在空無一人的正殿門口,望著白雪皚皚的黃瓦聖殿,我卻仍是痴痴掛念著心裡的那個影子,不知不覺向著外頭走去。
遙遠的聽到鳴樂的聲音,我望著天空中飄移的白雲出神,看它慢慢聚起來再一點點散開去。
白雲蒼狗,便是這樣無常。
“大膽!見了娘娘還不即刻下跪行禮!”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厲喝,我驚得猛一回頭,對上一雙怒視的眼睛。除了那一年在圓明園相遇,此次尚是第二回遇到她,鈕鈷祿*瑤霜,哦不,如今是熹妃娘娘了。
她似乎沒有注意到我,眼神迷離。宮女的喊聲打斷了她,她轉過頭來看我,見我未有下跪,她並未生氣,只是用平淡的眼神看著我,眼裡透出的陣陣狠意卻叫人不寒而慄。我盯著她的雙眼,不禁感到一陣刺痛,當年在冰冷的秦淮河中的徹骨感受重新回來,腦海中浮現出她狠狠將我扔下河的情景,那副駭人的神情與眼前平靜的面容疊加起來,我嚇得倒退了一步。
“不必了。”她並不在意我,撇開視線攜了侍女遠去了,只留我呆立在原地顫抖著抽著冷氣。
空中冰冷的雪花落下,掉落在我的肩頭,我抱緊了雙肩不敢看她離去的方向,心中的懼怕遲遲不能平息。
忽然間,一股暖意從身後傳來,身上披上了厚厚的一件氅襖,身子溫暖的一瞬間,我的心也平靜下來。
弘睿握住我凍得通紅的手,柔聲道:“回去吧。”
春秋(下)
弘睿就這樣握著我的手一深一淺地在雪地裡走著,看著兒子如今成熟懂事,我心中甚是欣慰,要是此刻胤禎也在旁那該多好。
“冷嗎?雪地裡滑,慢點走。”他放慢了腳步等我,臉上柔和的神情像極了胤禎,從前胤禎也是這樣牽著我走。“睿主子今日為何進宮?來找弘曆嗎?”
他停下腳步看著我,淡淡一笑,說道:“你叫四弟‘弘曆’,倒叫我‘睿主子’,不覺得生分麼?”
我不由撅起嘴,“從前是主子您讓奴婢這麼叫的,奴婢哪裡敢造次?”
“呵,往後叫我‘弘睿’吧,還有,別稱自己是‘奴婢’,我從來不當你是奴婢。”聽得他終於鬆了口,我樂得舉起雙手在他臉上使勁捏了一把,他躲不及生生受了卻也不惱,笑著拉下了我的手。“叫‘睿兒’也行。”他忽然說了句很輕的話,我正在興頭上沒有聽清,問道:“你說什麼?”
“沒什麼,快走吧,外面冷。”我不再追問,樂呵呵地跟在他身後回了養心殿。這一年弘睿常常來看我,我的屋子他也熟門熟路,況且他來皇上也沒有反對,底下的人更加不敢多加議論。弘睿在桌上鋪了紙寫了會兒字,我撐在書桌上看著他。
“你最近像是忙了些,我來找過你幾次你都不在,皇上最近身子不好麼?”他低著頭邊寫邊問道。
“也還好,”我站了起來走到他身邊,“皇上一直都忙,睡得也晚,從前老人說冬天裡補身子好,太醫也給了新的方子,我就尋思著能不能給皇上補補。”其實有些事我沒法兒跟弘睿說,自我得知東耳房是皇后居所之後心裡便一直不舒服,出宮的事也一直沒有著落,我知道弘曆一直在努力給我尋找機會,無奈皇上如今對我不冷不熱,有時我跟他說話他都不願答理我,我根本找不到機會跟他談這件事。除了弘曆,我訴苦無門。
弘睿停下手裡的筆,似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