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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的樣子。
現在與過去重疊,出現在眼前的竟依稀是17歲的秦時,也是在校門口,揹著書包繞著門衛室旁邊的大柱子百無聊賴地低頭轉著圈等著她出來,偶爾和身邊路過的同學打個招呼,直到看到她才一臉傻樣的站定朝她用力的揮著手,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讓她一看就再也無法拔開。
和秦時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是她直至如今過得最為平安喜樂的一段時光。
秦時寵她,她寵秦時,兩個人甜甜蜜蜜的你儂我儂,羨煞旁人。
但是有人說是秦時撿了大便宜,她笑而不語,沒有解釋什麼。
旁人不知道,她確是知道的。這麼多年來,只有秦時是她生命中永遠的太陽。
直到如今,蘇尋都常無比悔恨的問自己,如果早知道後來的結果,她還會選擇出國嗎?
答案也說不清。兩者相衡,孰輕孰重。
不過,沒關係,她回來了,秦時也回來了。她不會再離開她。
繞過擠滿新鮮*的操場,兩人牽著手晃悠著一路走到了曾經的教學樓面前。
印象裡的四層小樓此時已完全變了模樣,歐式的風格,紅色的大塊牆磚,側面樓壁上三個大字赫然映入眼簾,“定秦樓”。
蘇尋歪著腦袋望著也是一臉疑惑茫然的秦時,“阿時,你捐的?”語氣裡滿滿都是我才不相信你有這種腦子呢哼唧。
秦時急的跳腳,“喂,什麼表情啊,什麼意思啊,我怎麼就不能捐了?!”
“哦…”蘇尋像摸小狗似的摸摸秦時的腦袋,笑眯眯地說道,“那這麼說來,還真是你捐的,阿時?嗯?”
“額。”秦時撓撓頭髮,低下腦袋,右腳輕點在地上划著圈,低低的聲音傳出來,“不是…”
“哈哈哈哈。”蘇尋繃不住了,抬起秦時的腦袋,藏在碎髮內的小耳朵果然已經變了顏色鮮紅一片,人還犟著嘴,“幹嘛幹嘛看什麼,非禮勿動非禮勿視啊,告你猥褻啊。”
“哈哈哈猥褻。”蘇尋鬆開了秦時,後退了一步上下打量著秦時,灼熱的目光看的秦時一陣彆扭,剛想說話,就聽見蘇尋帶著笑意的聲音涼涼的傳來,“就你,我猥褻你?說出去你說有沒有人信。”
“有啊。”秦時理所當然的回答。
“呵,誰啊。”
“楚……”
兩個人都沒有繼續說話,一種詭異的沉默圍繞在兩個人之間,久久揮之不去。
良久,秦時故作無謂的聳了聳肩,又轉回話題,“說不定是我爸捐的呢,回去問問他就知道了。”
蘇尋勉強的笑了笑沒有說話,她可不像秦時一樣不願動太多腦子,本來沒提到那個人還好,可既然提到了就由不得她不多想些什麼了。
“仲夏正半,你留書落款,寫別矣吾鄉長安……”
蘇尋從小坤包裡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然後遞給秦時,“說曹操曹操到啊,秦伯父電話。”
秦時神色變了變,冷下臉來,接過電話,“喂。”
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就見秦時滿臉不耐的說道,“知道了,沒別的事我先掛了。”
然後乾脆利落的掐斷了電話,走到不遠處的桂花樹下的草地上一屁股坐下來,捏著手機垂著腦袋不知道想些什麼。
一陣風吹來,稀稀落落的桂花飄落下來,星星點點的黃色小花留在了秦時的身上、頭髮上,低著腦袋的那個人猶自不覺,捏著手機的手指漸漸變得蒼白,骨節分明。
蘇尋站在原地看著秦時,久久的注視著,眼圈漸漸的紅了。
她突然有點不知道這個渾身上下充滿了悲傷氣息的人是不是她愛著的那個人了,是不是她的秦時。
她的秦時,是會在下著大雨的時候撐著傘在樓下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