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甜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這一日煙雨正在梅庵的宅子裡,臨著窗子給未出世的妹妹做髮飾,忽聽得青緹在外頭喚姑娘,忙擱下手裡的活計,往屋外走去。
阮庸垂著手進來,見煙雨出來,忙跪地請安,高呼了一聲千歲萬安。
因陛下的登基大典還未舉行,故而也不曾開始封賞故舊,雖陛下身邊人都知煙雨將被封公主,但因還未有正式的詔書下來,所以阮庸便喚煙雨做千歲。
煙雨不慣這樣的稱呼,只清淺一笑,問起阮庸的來意。
阮庸便不急不慢的向著煙雨,傳達了陛下的意思。
「千歲的銀錢清點出來了,共計三十萬兩黃金,六十萬兩的白銀。說起來倒好笑,那廣陵日晟昌票號乍聽要取出來六十萬兩銀子,哪裡肯依,百般刁難,後來羅步帥出馬,那掌櫃聽說是天家存入的,便乖覺了,調了六家票號,才將六十萬兩的白銀取出來。」
對於煙雨來說,三十萬兩的黃金已然是天文數字,更別提還有六十萬兩的白銀,她聞聽之後便有幾分不安。
「這些銀錢,陛下是如何安排的?」
阮庸一臉詫異,旋即又笑道:「這是千歲您的財產,陛下只替您保護了一程,如今就要物歸原主了。」
「陛下,選定了慈航橋左近的地方,正著人給您建造府邸呢,那裡圈出了一塊地做庫房,現下正在開挖,這幾日就會陸陸續續地將這些金銀運過去——」
煙雨倒是聽娘親說了,陛下為她選址建造府邸的事,此時卻覺得十分的不真實,蹙著眉一時不吭聲了。
阮庸很是關切千歲殿下,此時瞧她有些愁眉不展的樣子,不禁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您瞧著不大高興啊,可有什麼心事,奴婢給您帶回去,呈奏給陛下?」
煙雨聞言益發有些發愁,思忖著說道:「……我在想,如今我家財萬貫,今兒晚上是叫綠柳居的席面好,還是水雲樓的席面好?」
這兩間酒樓在金陵頗有名氣,阮庸知道千歲是在同她逗悶子,笑著應聲。
「這個您愁不著。陛下說了,今晚的席面由宮裡送過來,老夫人那裡另賞了一道松茸海參,您這裡是蟹粉花膠,娘娘那裡是一道瑤柱鮑仔,總叫您府上吃的舒心。」
他說著話,又從手裡袖袋取出了一隻寶盒,遞在了煙雨的手裡。
「陛下說了,您的金銀都存進慈航橋宅子裡,手頭一定沒什麼用的,這裡頭是五千兩的銀票,是陛下給您的零用錢,您也別推辭,自家爹爹的錢不用客氣的。」
這話倒是陛下的原話,阮庸一邊兒說著,一邊感慨陛下的慈心仁愛。
煙雨聞言略略有幾分遲疑,後又聽阮庸這般說了,便將寶盒收了起來。
阮庸見千歲收下來了,這便說著要去瞧一瞧顧南音,煙雨忙叫青緹給阮庸遞了個封包,這才領著他去了。
自打前幾日在廣陵江邊診出了身孕以來,顧南音便在府上養胎,宮裡頭派了太醫輪值,又撥了十數人來侍候顧南音,煙雨每日裡除了陪娘親用用餐飯,散散步以外,也插不上什麼手。
此時她引著阮庸去了,陪著坐了一時,到了傍黑用了餐,煙雨便拿了前幾日做的髮飾,乘了轎子一路往積善巷顧家去了。
這些時日的事兒太多,樁樁件件地都要費心,煙雨難得消停,便想著去拜見太主娘娘,再同顧瑁玩會兒。
車轎到達那顧家的西門,府門上掛了新的匾額,上頭書著「文安侯府」四個擘窠大字,風神澹泊雍容大度。
煙雨知道顧家西府經年不改門庭,此番改換成文安侯府,有幾分是為著自己,不由地心中一暖。
門房將門開啟,顧瑁輕窈美麗的身影便由門檻裡跳了出來,喜得眉飛色舞地抱住了煙雨。
「太婆婆甫一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