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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房攏共就五個人。芳婆陪了煙雨出門,顧南音帶了雲檀貼身侍候,山房裡就只餘下青緹,正好做些飯食,侯著她們來。
煙雨回了家,小小歇了一時,眼望著窗外天氣微暗,心裡就焦急起來了。
「娘親一大早出去,如何這會兒還不家來?」她蹙著眉頭問青緹,「可有口信傳回來?」
青緹也覺出來不對勁,「按理說姑奶奶若有事,都會叫個人家來送信兒,今兒倒是杳無音信的……」
煙雨就坐不住了,站起身喚芳婆,「芳婆婆同我去二房走一趟,瞧瞧娘親是不是被什麼事絆住了。」
芳婆幼時曾在彭城老家習過拳腳,又是個身體矯健的,由她陪著去最是放心不過了。
煙雨就去拿了一隻布做的小老虎抱在懷裡,一旋身出了門子,「給我留門。」
青緹知道姑娘打小隻要入了夜,就抱著老虎睡,這會兒見她抱著布老虎走了,知道她心裡是害怕的。可再不放心也犟不過自家姑娘,只得在門前目送著兩人往山下去了。
芳婆提著燈,牽著姑娘的手走,不過三兩刻便到了山下。
二房這時辰還未下鑰,院門前正有個侍女叫芳苓的正點燈,一側身瞧見了有個顏色清絕的姑娘站著向她頷首,倒驚了一驚,認出了煙雨來。
「可是表姑娘?」
煙雨心中雖焦急,可面上卻仍維持著有禮,點了點頭道:「正是。敢問這位姐姐,可見著四姑奶奶了?」
芳苓見著表姑娘,忽就想到了今晨的事。
昨夜在河清院裡服侍女客的行香,今兒天剛亮,家裡就來了人。她老子娘死的早,家裡就一個爛賭的哥子,來接她的時候罵罵咧咧,就差上手打了。
行香哭的死去活來的,一直喊著二爺救我,劉婆子見鬧的太兇,直接拿抹布塞了嘴,讓她哥子綁了手拖拽走了。
行香雖不是二房的家生子,卻也是打小就買回來侍候三姑娘顧瓏的。如今說攆走就攆走,一定是犯了什麼大錯兒。
丫鬟房裡都在議論,倒有人說,昨兒行香引了斜月山房的表姑娘之後,再也沒出現過——接著今早就被攆出去了。
芳苓想到這兒,原本有些輕視的心此刻就提了起來,猶豫了一時,道:「表姑娘請隨我來。」
煙雨見她謹慎,一顆心就有些七上八下的,跟在芳苓的身後,慢慢走進了樹影下。
「表姑娘,您生的面善,奴婢願意同您多說幾句。」雖不知行香的事兒同表姑娘有無幹係,可芳苓想著,橫豎都是奴婢,同表姑娘結個善緣也沒什麼壞處。
她小聲兒說起來,「四姑奶奶今晨來的,直等了一個晌午,二老夫人才喚她進去。奴婢領的是掃院子的差事,也不知道裡頭說了些什麼,大半個時辰之後,姑奶奶就被二老夫人罰去跪祠堂了……」
煙雨聞言喃喃喊了句娘親,眼淚就吧嗒吧嗒地落了下來,轉身便往回跑。
芳婆心裡雖焦急,到底還有理智,扭身扯住了姑娘的手腕,急急地問道,「是哪個祠堂?」
芳苓有點兒害怕,向東指了指,「東山麓下的耕心堂——」
煙雨這會兒哪裡還能辯得出來東西南北,芳婆一把托住了姑娘的手肘,哄著她不要哭,一路向東麓的耕心堂去了。
顧南音這時辰的確跪在「耕心堂」裡。
雲檀在一旁抹著眼淚陪她跪著,連個訊息都遞不出去。
想到下午同二老夫人的會面,顧南音只覺得心裡堵得厲害。
她並非生在二老夫人的肚子裡,而是二老爺的貴妾明氏。明氏出身雖不高,卻也是個秀才的女兒。同二老爺偶爾見了一面,便被抬了進門,做了二老爺的妾室。
生了她沒幾年,明氏就因病故去了,倒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