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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雲漪這邊弄清楚張白霜與荷花圖的關係後，秦雨得到蘇雲漪點頭，便立刻將這些訊息送去給了秦商。
秦商在大理寺看到之後，目光繼而落在張白霜補充的那一段上。
“誅九族。”
那個看見了什麼的姑娘，大約是認出來了什麼。
“秦風，讓肖明飛把這幾年失蹤女子名單交給我。”
秦風轉身的時候，秦商又補充：“可以是張白霜失蹤後的時間裡失蹤的女子名單。”
秦風應聲，快步離開。
再回來的時候，身後跟著肖明飛，兩人手裡都拿著厚厚的一疊紙。
“這些就是這幾年來京城失蹤的女子。有上次蘇姑娘的提醒，我又著人去問了一遍，秦風手裡的那些是符合蘇姑娘提到過的，面板白皙的姑娘。我手裡這些則不是。”
肖明飛對這件案子很上心。
除了他想要在仕途上更進一步之外，也實在是手上的資料觸目驚心。
短短几年，就有這麼多姑娘失蹤。
最讓肖明飛生氣的是，只要傳出類似私奔的訊息，這些姑娘的失蹤好像就不值得關注了。
她們會成為茶餘飯後的談資，會成為一些人教導家中女兒的反面例子。
但就是沒有人想過，如果她們沒有私奔呢？
或許也有人這麼想過。
可都被一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給糊弄過去了。
現在可以查清楚，肖明飛感覺做什麼都有勁兒。
“找一找，這些人裡有沒有身份稍微高一些的。無論是商賈之女，還是與哪家清流或者勳貴有聯絡都行。不過，要稍微親近一點的那種。”
秦商把蘇雲漪送來的訊息稍微修飾了一下。
沒有直接說是找張白霜那隻鬼問的，只說蘇雲漪有自己的特殊渠道，查到了一點線索。
肖明飛可不是肖明陽。
聯想到那日在溫家，蘇雲漪的動作，以及在大理寺時候的舉動，肖明飛立刻就想到了。
這說不定是蘇雲漪找到了受害者的鬼魂問出來的。
否則，還有誰能聽到被害的人生前說過的話？
還聽得那麼清楚。
肖明飛不敢多想。
他今日一早聽他娘說了，大府昨夜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燈火通明一晚上不說，大街上還有大府的人來來回回地跑，不知道在忙什麼。
可以確定的是，大肯定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情。
蘇雲漪前腳被刁難，大後腳就遇到了事情。
這很難讓肖明飛不多想。
“找到了！”肖明飛對這些名單最為熟悉，很快就從裡面抽出幾張紙，遞給秦商，說：“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這位王姑娘是最符合的。”
“王姑娘雖然是商賈之女，但她的親姑姑卻是太府寺少卿劉常洛的夫人。聽聞這位劉大人與夫人伉儷情深，夫妻感情非常好。劉夫人又特別喜歡王姑娘這個孃家侄女，經常帶著王姑娘參加各種宴會，結識官宦家眷。我曾經聽我娘說起過，這位劉夫人是想給這個侄女找個好人家，不僅能給劉家爭取助力，還能拉拔孃家。”
肖明飛都不需要看內容，對上面的情況瞭然於心，繼續說：“這位王姑娘是在一年前失蹤的。王家人和劉家人報了官，還特地派人找過。結果有一日王家收到了一個小乞丐送來的信。信是王姑娘寫的，說遇見了心愛之人，要與人廝守終生。”
“因為這件事，劉夫人氣得大病一場，王家也鬧了一番。兩家差點成了京城的笑話。”
更準確地說是劉夫人差點成了笑話。
畢竟為了給侄女找個好人家，劉夫人當然要對外誇自己的侄女有多優秀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