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六章 支邪山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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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獲悉風某歸來,擔心我風氏報復,派人潛入支邪山打探訊息,被我族中弟子趕了出去。而秦月子心胸狹窄,必然不肯罷休。正所謂,樹欲靜而風不止,此番已是災禍難逃,卻不敢牽連無辜,於前輩……”
山坪上,多了一群修士,為首的乃是風玄清與他的兩位師侄,玄陽、玄虛,另有幾位老者、婦人與年輕男子,皆是風氏的族人。
風雅閣門前的臺階上,於野負手而立,左右站著青衣與邛山,以及見淵、樊玄、元桀。
主人家遇到麻煩,身為客人,總不能無動於衷,於野只得現身相見。而風玄清的弦外之音,竟是逐客
“秦氏固然強大,但我風氏絕不低頭,哪怕是玉石俱焚,亦在所不惜。請於前輩與各位道友遠離此地,以免惹禍上身!”
風玄清話語低沉,滿臉悲壯。
而他身後的兩位師侄換了個眼色,相繼出聲道——
“秦氏放出風聲,指責風氏勾結地界餘寇,豈有此理……”
“非但如此,竟然逼迫風氏交出各位道友,滾出支邪山,否則便與各家同道登門問罪,我等已走投無路……”
“住口!”
風玄清臉色一沉,叱道:“我風氏與秦氏的恩怨,與他人無關。於道友——”他轉而衝著於野躬身一拜,感慨道:“莫怪小輩無禮,即使我闔族盡滅,也不敢牽累各位高人,否則我風氏豈不成了忘恩負義的小人,又如何對得起先人的教誨!”
其聲高亢,其言也悲壯,其慷慨赴死的義舉,更是令人動容!
玄陽與玄虛不敢爭辯,神色絕望,幾位族人唉聲嘆息,一個個面帶哀傷,其中的婦人已是眼圈發紅,忍不住低聲抽噎。
青衣默默看向於野,見淵也在等待他的決斷。樊玄與元桀則是耷拉著眼皮,似乎事不關己。只有邛山在左右張望,兩眼閃爍不停。
於野伸手撓了撓下巴,沉吟道:“事已至此,於某豈能一走了之且罷……”
“哎呀!”
邛山兩眼一閉,仰天嘆息一聲。
“於某便留在支邪山,禍福與共!”
“啊……”
風玄清也是驚訝一聲,卻已面露喜色,躬身再拜——
“有於前輩與各位道友的相助,風氏無憂矣!我闔族老幼與支邪山的上千凡人,必將感恩戴德!”
見淵臉上帶著一絲詭笑,與樊玄、元桀轉身返回洞府。
於野回頭一瞥,踏空而起,直奔下方的山谷飛去。風玄清帶著族人緊隨其後,趁機與他分說著相關事宜。
邛山衝著青衣攤開雙手,沮喪道:“頭領的性情,老狐再熟悉不過,如何……”
……
支邪山僅有一道出口,便是來時的峽谷。
臨近峽谷的山坡上,有兩間草屋。門前的老樹下,擺放著幾塊青石。此地看似尋常,卻扼守要道,背倚支邪山,實為一處關鍵所在。
這日的午後,草屋的主人換成了一位年輕男子,以及一位老者與一位銀髮女子。
於野衣著簡樸,相貌年輕,氣息內斂,像個凡夫俗子;邛山滿臉皺紋,銀鬚銀髮,一副山野老漢的模樣,而他兩個黃眼珠子又透著機敏狡詐之色,尤其他雙手的指甲烏黑、鋒利,看上去便令人不寒而慄;僅有青衣五官清秀、氣度出塵,儼然一位靈山仙子,卻又面若冰霜,使人不敢生出一絲一毫的褻瀆之念。
如此三人,倒也罷了,卻圍坐在樹蔭下,並且抓著酒罈相對而飲,更添了幾分怪異景象。
“嘖嘖,支邪山的美酒,味道尚可!”
邛山飲著酒,很是享受,或許心緒難平,依然不忘抱怨道:“不過呢,人族有句話,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頭領攬了一樁好差事,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