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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這時，潛艇轟然破水而出，終於浮在海面之上，雖然因為霧氣而沒有燦爛的陽光，但所有人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在他們的注視下，那沉沉的黑暗也停在了海面下十米的地方，不再動彈，過了好一會，緩緩退去了。而一直跟在他們旁邊的那艘潛艇，也不見了。
眾人若釋重負的長吐一口氣，各個都攤在椅子上，半天都不想動，直到被艇長一個個踹著才懶洋洋地爬起來。
“潛艇沒有任何損傷。”不一會功夫，士兵過來報告。
“這不可能，剛剛潛艇腹部分明就消失了一大塊。”雖然是好訊息，但艇長完全不能接受。
“艇長，是真的，沒有任何損傷，潛艇外殼連一絲痕跡都沒有。”
聽到這，艇長困惑了，親自下去檢查了一番，確實沒有任何問題，這下，他們都茫然了。
“之前，黑霧裡那個世界……是什麼呢？”人們喃喃，恐懼地望向腳下。
就算什麼都不知道，他們也隱約明白，那是一個世界。
一個他們無法涉足的世界。
第99章以工抵債
顏落同樣疑惑不解於那完好無損的潛艇，但現在最要緊的還是離開海霧，其他稍後再說。
總之，這一次的深海行動算是徹底失敗了，光輝神更是警告她，諸神墓地一向連神明都不敢入內。
“那裡因為太多神明隕落，諸多潰散的神力已經將神墓創造成一個世界。
——死亡的世界。”
返回之後，顏落站在沙灘上，回想著光輝神所說的話，看著遠處眾人百思不得其解地檢查潛艇，靜默不語。
就在剛剛，光輝神甦醒後，她一直難以操作的神力便開始自如的在體內流動。
一瞬間，她眼前似乎開啟了一個嶄新世界。
神與人之間，看到的明明是同一個事物，投入眼中的卻是完全不同。
此刻，在所有人眼中，潛艇完好無損。但在她的眼中，她終於解開了之前的疑問，那就是，潛艇腹部已經徹底老化，如同一瞬度過了千年，看似完好，其實已經瀕臨毀滅。
潛艇的這種情況，只能靠儀器檢查出來。若是要修理，更是需要全面更換潛艇的這部分外殼。
否則，這潛艇看起來雖然完好，但是真要使用，定然馬上出問題。
顏落讓他們把潛艇開回地球好好檢查維修，然後煩惱地盯著海面發呆。
海底下不去，究竟該怎麼解決海霧中神力的問題，或者說，該怎麼離開這個海島？
“要怎麼辦呢？”她喃喃，卻看到光輝神漂浮在她身邊注視那高聳入雲的山峰。
“您無需這麼費心，神殿並不是沒有教皇就會崩潰，否則也不會綿延這麼多年了。外面的一切，由他們自己解決就好。”拉法爾聽到她的低喃，安慰道。
光輝神聽到他的話，轉過身來靜靜聽他說完，才問道：“神殿發生了什麼事？之前吾凝聚身體時，你曾大量使用過神力？”
顏落便將之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光輝神聽完卻只是“嗯”了一聲，沒什麼其他表示。
“神殿發生了這種大事，你不需要幫助一下嗎？”顏落看他神色淡淡，不由納悶道。
“若連這種小事都扛不過，他們還有什麼存在的必要。”光輝神冷淡道，“神殿不過是吾當年實力不濟為了對抗敵人所創，此刻它對於吾已沒有任何作用。神之間的戰鬥，他們根本無法參與其中。”
“那信仰之力，難道不需要更多的信徒來收集？”
“你認為信仰之力又是什麼呢？”光輝神反問，“這種力量，到底源於什麼，你現在恐怕根本弄不清楚。不過，你現在也確實沒必要知道它是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