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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於是還擊道:“你用百尾鯉魚須做醒酒湯,其餘部分棄之不用的時候也不見這麼斤斤計較啊,你父母難道沒教過你不要浪費食物?”
“紙墨不一樣!”李清川斬釘截鐵。
對這種類似“讀書人偷書不算偷”的邏輯夏元熙也懶得糾結,於是敷衍道:“好好好,我一定寫滿一張才扔。”
“這狗屁倒灶的是什麼玩意?”李清川開始詳細審閱夏元熙的字。
“偉大的我在練習符道,凡人,你應該保持敬畏。”
“呵呵。”
“作為手下敗將的你很囂張嘛?”
“哦?那我把這幾個字調換一下順序,你自己認不認得?”李清川奪過筆,刷刷刷按夏元熙的筆跡寫下幾個字,分毫不差。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大概意思到了就行了。”
“書之妙道講究神形兼備,形為骨,神為血肉,皮之不存毛將焉附?連徒具其形都達不到的狗爬字也配談神采氣韻?!”
“說得好像你是書法家一樣……”
“呵呵。”李清川一臉自矜的微笑:“不才歸隱訪道之前,曾任弘文館學士。”
好吧,原來是北大中文系教授兼社科院院士。
“雖然我並未修習符道,也不認得你所書的字型,但是萬變不離其宗……”見夏元熙不答,李清川滔滔不絕地講了下去。
“接著忽悠。”
“你寫的符紙可有一張堪用?”
“雖然我找到了無數個不能成功制符的方法,但是它們和字的好壞毫無關係,一定是時辰不對的緣故。”《北斗渡死經》中的“北冥制魔黑律玄符”篇中寫道:“以道之精氣布之簡墨,會物之精氣以卻邪偽。”夏元熙在書寫過程中並沒有這樣的感覺,認為是自己冥想得還不夠,李清川的理論完全是不調查就沒有發言權的臆想。
“你都沒用心去寫怎麼可能成功?”見夏元熙對書法如此不屑一顧,李清川的執拗性子也發作了。
“連我用沒用心寫都能一口咬定,李道友不去菜市口從事‘鐵口直斷’這樣大有前途的職業真是屈才了。”誰說我不用心?雲篆這種歪歪扭扭的字超難寫,一筆一劃我絕對是認真描的!
“字如其人,書者如果用了心思,必然直髮胸臆。你性子剛直,用心寫的字哪怕不能見人,也絕不會是如蚯蚓這般軟弱無力的模樣!”
“偏見,什麼字的好壞完全是一小撮人自己訂的標準而已,反正我是看不出來。”
“真正的好字達於妙境,可通天地神靈,即使不懂字的人也與生俱來擁有欣賞它的能力。”
“哦,我拭目以待。”夏元熙滿不在乎地負手而去。
於是接下來的日子,李清川就跟人間蒸發似的閉關,原本應該他處理的事件就被送到了夏元熙手上。
松林六子雖然接管了居延,管理體系卻也是沿用之前的制度,各個礦山多為本土鄉紳把持,統治者購買礦石,收繳稅金,分派徭役多半仰仗這些地頭蛇。當然每過一段時間都會出現像被壓迫過甚的礦工罷工逃亡,豪強氏族偷稅漏稅,或擅自把礦石私自出售的情況,這時一般殺掉一批震懾下便有好轉,但是依舊治標不治本。這次卷宗上寫的資訊表示,似乎是因為最近天降大雨,各地多發洪災,但是地方豪強的搜刮並未減少,以致民不聊生。
“果然書生誤國,這酸儒是不能指望了,小的們~隨大王我出發吧!”夏元熙放下卷宗,眼睛裡閃爍著“終於有樂子來了”的光芒。
居延國·楓林鎮
“仙師請看,此次洪災來勢洶洶,草民聽聞後夜不能寐,恨不能為家鄉父老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披星戴月四處奔波,三天三夜不曾閤眼,所幸託仙師洪福,我楓林鎮並無大礙。”順著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