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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記乃建樹之人,我林則徐時至今日,功業未就,豈會被人記在紙上?不過借小兄弟吉言,老夫期許將來仕途能夠一帆風順,宏圖大展。”
文釗抱頭曲身,幾欲仆地,滿面痛楚之色。林普晴見狀,急趨前以手相扶。
林則徐輕捋長髯,問道:“莫非小兄弟身患呆症?”說著即命僕人將他扶回房中,並速請大夫前來診治,又吩咐丫鬟入內侍奉。
林普晴對母親鄭淑卿道:“孃親,還是由女兒來照料他吧,這些傭人笨拙粗魯,做事粗心大意,女兒實難放心。”
鄭淑卿聞言笑道:“你這丫頭,自幼被寵溺慣了,何曾懂得照料他人?莫非你看上這小子了不成?”
林普晴嬌羞滿面,低頭輕聲道:“孃親……”
鄭淑卿大驚,連忙勸慰:“這小夥子確實與外面那些癮君子不同,他身強體健,性情淳厚,然其神志不清,身世不明。你與他今日方見,豈可輕易許身?”
林普晴緊抓母親衣襟,低首不語。
鄭淑卿起身正色道:“此事為娘與你爹都不答應,你休要再想此事。明日我給他些盤纏,便送他去醫院了。”說著轉身離去。
半個時辰後,文釗悠悠轉醒,只覺一陣紫蘭花的幽香撲鼻,又似少女的體香。他微微抬頭,隱約見一女子坐於床畔,她的雙手輕撫其肋,螓首側伏其胸,雙目緊閉,已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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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釗驚惶失措,縮身躲至一旁,忐忑說道:“晴姑娘,你怎會在此?我……我這是……?”
林普晴揉了揉眼睛,回應道:“你方才暈厥過去了,家父命人為你延醫診治,煎藥服下……”
文釗驚恐之餘連忙穿衣起身,拱手謝道:“多謝林老爺,我此刻已無大礙。”
正此時,屋外傳來林則徐一聲大叫:“星斗南!”
文釗與林普晴聞聲奔至屋外,但見林則徐孤身站立在高處,他昂首仰望蒼穹,口中唸唸有詞。
文釗滿心疑惑,問道:“林老爺在上面做什麼呢?”
林普晴輕笑道:“家父自幼酷愛觀星占卜,這算卦的本領乃是祖上傳承。他閒暇之餘常仰觀星象,夜間府內時常能聽到爹高聲呼喚,眾人習以為常。然而如今家父年事已高,占卜之術時靈時不靈,外人只當看個熱鬧罷了。”
文釗不禁感嘆:“未想林老爺竟有此等雅趣。”
林普晴續道:“家父自幼博覽群書,第三次入京赴考便榮登殿試二甲之列。我幼時家境貧寒,家父不辭辛勞,一步步帶著我和娘過上好日子。”
文釗大嘆:“我這輩子最為敬仰的就是林老爺這般為國為家的義士。”
林普晴聞言忍俊不禁,笑道:“你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卻能記起這輩子的事情嗎?”
文釗聽後,雙手抱頭,痛楚之色再現。
林普晴急忙扶住文釗,關切問道:“你……你又怎麼了?”
林則徐見文釗頭疾似乎復發,便從高處走下,問道:“夜已深,小兄弟怎不在屋中歇息?”
文釗擺了擺手,道:“林老爺,我適才在屋內聽見你高聲呼喚,心生好奇,故而前來看個究竟。方才我與晴姑娘交談,恍惚間似憶起些許往事,奈何轉瞬之間,頭痛如裂,竟將剛憶起之事又忘卻了。”
林則徐道:“小兄弟注意休息,若頭疾加劇,恐再難治癒了。”
文釗抱拳,說道:“我方才聽到老爺說的星斗南是什麼?”
林則徐聞言而笑,回道:“我昨夜仰觀星漢,察見一星自北而隕,今朝復見一星自南而升,二星相逢於天際,此象頗為奇異,恐我大清將有變故。
難道小兄弟對觀星占卜之術也感興趣?”
文釗淺笑道:“實不相瞞,我對此一竅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