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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一段路,二十二師的輜重連還跟著,一天以後,到了深一點的地方,小分隊的路線就慢慢偏離了大部隊,第二天下午,就徹底脫離了二十二師,開始了獨自行軍。趙半括重新歸置了隊伍,自己走在了前邊,阮靈就讓她走在中間。老j自告奮勇充當側翼,其他人分別在隊中和隊尾照應,八個人呈一個小小的防禦隊形往前行進。小刀子還是沖在最前頭,他的探路能力沒有因為身體受過傷而減弱,反倒更精準和謹慎。不時從樹上傳下警告的鳥鳴,靠他的警示,一幫人很順利地走了一整天,都沒遇到什麼大的危險。路上滿是戰爭過後的痕跡,斷樹,亂糙,廢墟,隨處都是。他們走的路線雖然是早就測算好的,但兩天下來,還是不停地遇到紮在野人山的小型防禦陣地。那裡沒有什麼大的軍營設施,只是一些小得不能再小的掩體。三兩個一堆,用木頭或者泥土堆積出來,裡頭只能裝下一兩個人,鬼子們用這個來阻擋進攻,效果可想而知。每次看到一個這樣的地方,趙半括都要被震撼一次,感覺很複雜。有喜悅,也有害怕和僥倖。看到那些腐爛的滿身蛆蟲的鬼子屍體,心中感慨,他們放著自己國家不待,大老遠跑來送命,最後還落了個侵略者的千古罵名,實在是不值。這種地方,他們會放火燒了那些屍體,倒不是可憐他們,為了防止瘟疫。後續部隊很可能也從這裡過,既然遇到了,也算順手為抗戰做點貢獻。大的戰爭他們沒份參與,這種小事,還是以做一做的。就這麼燒燒走走,兩天過去了,看看地圖,他們已經慢慢接近了第一次任務時的毒樹林。有了上次中招的經驗,他們都配了厚厚的防護手套。趙半括還跟阮靈一起把路線限制在那片樹林邊緣,軍醫也提前採了不少解毒的藥糙帶上。準備工作做好了,他們行軍也變得相對安全,兩天後,那片差點讓他們集體掛掉的老林子就被他們繞了過去。到了這個時候,軍醫的情緒才算是好了一些。這老頭自從進來後,幾乎沒個好臉,趙半括知道他心裡有想法,也就一直沒答理,現在走到了第五天,隊伍沒有遇到什麼大事,自然就慢慢讓他沒那麼抗拒了。其他人的表現也都很不錯,裝備保障上的完善讓他們感覺這次征途輕鬆得要命,幾天下來,土匪和老吊已經能熟練地配合小刀子的鳥鳴做警戒工作了。趙半括很欣慰,但他也明白,這種平靜只是暫時的,這裡沒事,只是因為被遠徵軍大部隊掃蕩過,再走兩天,挨近孟關和瓦魯班中間那條鬼子防線以後,他們的安寧日子就到頭了。下午時分,天色不像以前那樣壓到人的胸口上,光線變成了奇怪的亮色,趙半括用指北針測量著方位,一隻手攤開地圖測算著距離。阮靈給他的地圖很好,標註的那些鬼子駐防地都被他們繞了過去,早先碰到的那些小的防禦陣地,都是不在編的。從地圖上趙半括看到,再走個一天半,就要接近那條防禦線,到了那裡,等待他們的才是這場緬甸大反攻的真實面貌。「嗒嗒嗒!」三聲槍響從不遠處突然傳了過來,一幫人震了一下,立刻都把槍端了起來。趙半括迅速收起地圖,對兩邊的隊員揮手,示意他們戒備,他一矮身子往前邊挪了過去。趙半括一邊慢挪,一邊用鳥鳴給小刀子發資訊,想問問是什麼情況。小刀子一直都在樹上,前頭發生了什麼他應該很清楚,但古怪的是,趙半括連著叫了兩遍,樹上卻沒傳回任何聲音,他心裡忽然升起了一陣擔心。他對小刀子的身手是完全相信的,但在野人山走了一回的他,也相信任何意外都有可能發生,更何況他們已經接近了鬼子防線。趙半括也不往前走了,慢慢靠著一棵大樹,豎起耳朵聽動靜,身後負責掩護的隊員也跟了過來,土匪端著白朗寧輕機槍問道:「隊長,什麼情況,是不是有鬼子?」趙半括聽土匪話裡濃濃的想幹一架的味道,就回頭罵道:「閉嘴,給我小心隱蔽。」上匪撇了撇嘴縮回頭,趙半括又往前邊看去,遠處的大樹們又粗又直,周圍全是瘋長的糙,一時半會兒也看不出什麼。沒過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