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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翎道:「既是如此,現在為何不走?」
「你難道不想見見四鳳樓主麼?」杜望月道:「這個人,能把經營妓院的方法,溶入詞章、武功之中,在風月場中獨樹一幟,是一個十分聰明的人,也可能是一個隱藏很好的人,除了現在這種情況,以階下之囚和他見面之外,只怕很難見到他真正面目。」
「什麼人如此神秘?」鐵翎道:「杜兄心中似是早有成算了?」
「全無把握,很難啟齒,說出來徒亂人意,好在入夜之後,就可能見個分曉。」杜望月道:「鐵總捕頭,還是忍耐一會吧!現在,最重要的是運氣調息,把體能調整到最佳狀況,不論他是否我心中懷疑的人,但他的武功,絕非弱手,這一戰,將十分兇厲……」突然一個倒翻,迅如石火一閃,回歸原位。
仍然是靠壁而坐,手在膝上,頭臉埋在雙臂內,就像他一直坐在那裡,從來沒有動過。
鐵翎的反應就是閉上雙眼,緩緩地躺了下去,擺出原來仰臥姿勢。
事實上,鐵翎並沒有聽到任何的聲息,這一切行動,只是跟著杜望月作出的反應。
但他剛剛修整好躺上的位置、姿勢,厚重的木門,突然大開,兩個手執燈籠的黑衣人,閃身而入。
這裡晝夜不分,常年黑暗,陡然問,有燈光照射過來,顯得特別明亮,室中景物纖毫畢現。
事情來的突然,鐵翎微啟雙目,仔細瞧去,只見紅裳手握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快步行了過來,一眨眼間,已逼到了鐵翎身側。
兩個左手執燈的黑衣人,右手同時也拔出了背上的單刀。
鐵翎再也裝不下去了,挺身而起,道:「怎麼?竟然動了殺機呢?」
紅裳呆了一呆,道:「你竟然是在裝作。」匕首一揮直刺前胸。
「婊子無情,古人誠不欺我。」施展出空手人白刃的招術,和紅裳展開了一場搶制先機的快攻。
二十個照面之後,鐵翎找到一個機會,一把扣住了紅裳的右腕,紅裳被強大扣拿之力,封閉了穴脈,匕首落地。
這時,兩個黑衣人,兩柄單刀,分由左右進擊,刀作劍用,刺向兩肋。
大約是因紅裳落入了鐵翎手中,兩人不致揮刀劈斬,以免傷到紅裳。
鐵翎搏殺經驗豐富,一見兩人出刀態勢,已知二人心有顧忌,一帶紅裳身軀,向兩人刀上撞去。兩人果然急急收刀而退,鐵翎順勢而攻,出手如風,點中了兩人穴道。
但兩人手中的燈籠,卻脫手而落。
地上鋪的都是幹了的茅草,星星之火,立可燎原,鐵翎雖然技藝精湛,但也搶救不及了。
但見黑影一閃,微風颯然,兩盞跌落的燈籠,已為杜望月接在了手中。
「看來,今兒樓主的計劃,要變更一下了,」鐵翎道:「真是……」
杜望月一直搖頭,鐵翎才發覺杜望月英俊的臉上,不知何時已套上了一張人皮面具,一張平庸臘黃的面孔,勿怪院主和紅裳都未注意到他,也未把他放在心上。
鐵翎已知他心意,非不得已,不願暴露身份,口氣一變,道:「千算萬算,竟未算到紅裳姑娘存了殺我之心,只好先把她送人衙門了。」
紅裳似是胸有成竹,一點也不害怕,冷冷說道:「我早該想到的,你能易容改扮,也可能隱藏了武功,還是低估了你,我敗的應該,不過,你也不要得意,你可以殺了我,但如想離開這裡,只怕不太容易,至於你罵我婊子無情,就有點含血噴人了。」
「這麼說,冤了你啦!」鐵翎道:「我按照規矩,先繳銀子後比武,你卻暗施算計,用迷藥把我迷倒,錦榻繡帳,也變成了茅草地鋪,洞房花燭,卻成了殺人的惡夜,如不是鐵某人有點防身技藝,早已死於你的刀下。你仗憑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