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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枚金簪,暮遲來時他正目不轉睛地望著它出神。
一進屋他便率先認錯,“殿下,暮遲辦事不力,還請殿下責罰。”
“殿下。”
他喚了幾聲,蕭陽嘉才反應過來。
原以為他會因姜雅雲之事而遷怒自己,卻不想他並未生怒,自嘲著:“想不到姜雅雲也是個有心思的女子,把你我都騙了。”
他狀似把玩著髮簪,犀利的目光卻不移暮遲,“可惜她死了,否則本殿倒想看看到新婚之時她如何偷天換日。”
“殿下,屬下未察還請殿下責罰。”
暮遲再次懇求重罰,以贏得他的信任,可蕭陽嘉已經對他生了疑心。
被欺騙一次是他大意,第二次是因著信任,自然再不會有第三次。
他不動聲色道:“此事是她與廣安侯一同策劃與你無關,日後你小心些就是了。”
他不打算將自己知曉葉淺夕的身份告訴他。
“今日是父皇為那毒婦定罪之日,你隨本殿一同入宮面見父皇。”
暮遲以為此事就這樣輕易躲過,心中不免僥倖,“是。”
一城秋雨一層寒,瑟瑟清涼繞滿上京。
為防蕭陽嘉舊疾復發,御書房已提前備好炭火。
元靖帝希望能與自己的兒子好生商談,便連唐貴妃也召了來。
宮人為蕭陽嘉取下厚實的白色大氅,他溫潤的眸子帶著些許冷意,“兒臣參加父皇、母妃。”
“免禮吧!嘉兒,姜家小姐逝者已去,你還是莫要傷懷了。”
元靖帝以為自己的皇子多少還是重些情誼的,實則蕭陽嘉本就沒把姜雅雲的死放在心中。
看來廣安侯還是口風很嚴,蕭陽嘉目中隱隱透著哀傷。
“既然姜家小姐已經辭去,朕打算與你重新商議你的婚事。”
在他看來,姜雅雲的死正好給了他機會來說服。
蕭陽嘉卻並未順勢接話,反而直截了當:“父皇,舅父之案是該有個定論。”
元靖帝被他的直率噎了半晌,末了,他重新整理思緒問道:“那,依你之見,該如何?”
“兒臣認為,葉氏罪有應得,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父皇該秉公執法。”
元靖帝不滿地瞧了眼唐貴妃,分明已經知道她是何等身份,為何還要不顧大局執意要她死。
“朕不認為是葉氏之過。”
“那請父皇拿出證據,那日曾有人親眼看見北定王出現在舅父府上,不知父皇又作何想?
舅父一死大洲除卻北定王便再無能征善戰之人,這背後究竟何人得利,兒臣想父皇自然會明白,他屢次不聽聖命擅自留京,父皇為何從不問罪?兒臣倒要問問父皇他究竟是何人能讓父皇開恩至此?”
聽到這裡元靖帝徹底變了臉色,他知道蕭陽嘉或許已經知道那孩子的身世。
好歹還是父子,他並未以皇權之威施壓令他住口。
唐貴妃欲阻止二人劍拔弩張,元靖帝卻擺了擺手,“愛妃,你先退下。”
待她走後,元竟帝才略帶責備道:“朕知道你是因著姜家和唐家之事心中不快,可你不該如此質問朕。”
“兒臣不敢。”
“朕只是想你利用葉氏為你謀得大業,枉費朕的一番苦心,既然你都知道了,朕就告訴你,北定王永遠是忠於大洲的外姓,絕不會威脅到你。”
對於此,蕭陽嘉也是有些後悔的,若是一早就聽他的,何至於賠了夫人又折兵。
元靖帝也同樣懊悔為何要隱瞞她的事。
蕭陽嘉百般思索唐貴妃的勸告,得出了結論:“父皇,兒臣曾去獄中請葉氏醫治兒臣的舊疾,可她不依,葉氏非皇家能掌控之人,既如此何不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