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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就這麼折磨柴家兄弟,當然不能讓蘇雲漪洩恨。
她有元君給的白玉硃砂筆,代行賞善罰惡之職,當然要將這兄弟倆做的事情像玄清那樣,公之於眾。
薛荷雙眼通紅地看著打作一團,血肉四濺的柴家兄弟,磨著牙說:“表姐,謝謝你。”
薛荷在銀鈴中蘊養好了許多,也想起了自己這幾年在玄清陣法下受過的所有折磨,以及生前是如何看著父母死在自己面前,自己又是如何在柴家兄弟養的那幾只惡犬的口下艱難求生的事情。
怨氣被蘇雲漪凝成了惡令,薛荷身上只有這些年失控下殺人吞鬼留下的因果和殺孽血氣。
“想做什麼就去做。”蘇雲漪摸著薛荷的頭,說:“一切有表姐在。”
薛荷點頭,眼底紅光驟現。
她畢竟是差一點就要被玄清煉成血衣厲煞的厲鬼,這裡又被蘇雲漪用陣法隔絕,要對柴家兄弟做點什麼,於薛荷來說,易如反掌!
薛荷身形一閃,一盞茶的時間後,幾個尖叫著的人被薛荷驅趕著連滾帶爬地出現在廳堂。
這幾個人都是柴家兄弟的家眷。
哪怕在地上打著滾,也能看出他們這幾年養尊處優,日子過得很不錯。
這些人的日子過得越好,薛荷心裡就越恨。
柴家所有人這幾年的好日子,都是踩在薛家,踩在表姐的屍骨上過起來的。
不要跟她說什麼柴家兄弟的孩子無辜。
她難道就有錯嗎?
她的父母,還有表姐,又有什麼地方得罪過柴家兄弟?
薛荷永遠都忘不了父母頭顱被砍下的那一幕。
“柴東河,柴西關。”薛荷上前將廝打著的兩個人分開,又將那些家眷趕到外面的院子裡。
“你們不是很喜歡看狗是如何爭搶食物嗎?”薛荷眼帶紅光地看著那兄弟倆,唇角勾起,拉扯著臉上猙獰的傷口:“那就再看一場吧。”
幾聲犬吠從院子周圍響起。
被柴家兄弟養在後院犬舍的十幾條狗都被放了出來,吐著舌頭流著涎液撲向柴家兄弟的家眷。
一時間,院子裡犬吠和哀嚎聲不斷。
血腥的場面也深深地刺激到了本就惶恐的柴家兄弟。
柴東河如今看著就像是個血人,手裡還拿著那把斧頭。
看到自己的愛妾被狗咬死後,柴東河終於承受不住了。
“我殺了你!”柴東河腦袋裡那根絃斷了。
現在死的是他的小妾,那麼很快就會是他。
畢竟,蘇雲漪這對錶姐妹的仇人是自己,她們是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
柴東河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思來想去,乾脆揮舞著手裡的斧頭劈向薛荷。
薛荷是鬼,柴東河怎麼可能輕易傷到她?
更何況,這裡還是在蘇雲漪的陣法裡。
“死不悔改。”蘇雲漪站在一旁,冷眼瞧著薛荷拉著柴西關做擋箭牌。
甚至利用柴東河的癲狂,幾次讓柴東河跳進院子裡,不是砍傷他自己的兒女,就是柴西關的家眷。
不多時,柴西關奄奄一息,柴家其他人也差不多嚥氣了。
整個院子裡到處都是血跡,就連那幾條狗都被柴東河打死的打死,打傷的打傷。
“柴東河,他們都是你殺的。”薛荷突然出現在柴東河的身後,手裡拎著被強行吊著一口氣的柴西關,涼意拂過柴東河的耳朵,小聲說:“他們死了,都會來找你報仇的。”
“不光如此,這些年被你們兄弟害死的人,他們也會來找你們報仇的。”
“你們,註定要死。”
薛荷的聲音冷得刺骨。
柴東河雙眼瞪出,眼前似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