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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上茶,蕭御卿才又把那沓紙拿過來。
酒樓、茶館和首飾鋪子都是探聽情報的好地方。
蕭御卿今日聽完賬目彙報後,便跟這三個掌櫃多聊了兩句。
“珠玉閣和的思茗居掌櫃都神態自若,所說情況也能對得上。唯獨一味樓的掌櫃顧左右而言他,所言與另兩個掌櫃所說之事也有出入。”
蕭御卿回憶著三人的神態:“這人每月都要出入王府兩次,屬實危險。”
“嗯。”玉琦沒有多言,當即派了一隊侍衛去抓人。
“你不再核實一下?”蕭御卿驚訝道。
“信你。”
蕭御卿聽著這簡單的兩個字,心跳無由來地亂了兩分。
見玉琦要移步上床,他起身道:“飯後該散步消食,仔細夜裡胃不舒服。”
“累,不想動。”玉琦果斷拒絕。
他又不會生病,為什麼要消食?而且每天要看一大摞奏疏,都要累死個人了。
“不去後花園,就在前院走一小圈。”蕭御卿無奈道。
昨日兩人逛後花園,花了半個時辰都沒走上一圈,確實累人。
玉琦還是不動。
蕭御卿鬼使神差地吐出一個字:“乖。”
玉琦幾不可察地抖了一下,起身拉著人便往外走:“就走一圈。”
再不走,還不知道這人要說出什麼肉麻的詞。
翌日早膳後,蕭御卿伏在案頭算賬,時不時抬眼。
桌案前,玉琦歪在搖椅上看著奏疏。
端的是一派歲月靜好,可是下一瞬這份美好就不復存在了——
“啟稟王爺,地牢裡的人都交代了。”大開的門外,王府侍衛長拿了幾頁紙候在那裡。
玉琦只看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東西放下,去更衣。”
侍衛長一愣,目光掃了掃玉琦方才看的地方。
這才發現自己的袖口沾染了些許血跡,瞬間瞭然:“是!”
現下的攝政王府誰人不知,王爺寶貝那位蕭公子得緊。
明明是戰場上殺過敵人、朝堂上斬過奸佞的主,卻偏偏不讓那位看到絲毫血腥。
侍衛長相信,若不是他來報的是正事,今日怕是連蕭公子書房的門都進不了。
玉琦把那幾頁口供遞給蕭御卿,半趴在椅子背上同他一起看。
一個多月前,劉掌櫃被人以一雙兒女為要挾,讓他藉助酒樓探聽朝臣中有誰對玉琦不滿,再在進府彙報時觀察府中情況。
只不過,對方每次見面都蒙著面,他也不知那人是誰。
“那人說話聲音很細,可能是個太監,” 蕭御卿目光掃過那幾句供詞,細細思索著,“右手腕上有月牙形胎記……”
“姓李的。”玉琦淡淡道。
無論是原主的記憶裡,還是他前幾次朝會上看到的,有這個特徵的都只有一人。
“總管太監李公公?”
玉琦頷首。
蕭御卿思忖片刻道:“玉琦,我有一個計劃,可讓劉掌櫃引蛇出洞,我觀府中侍衛武功不弱,想來定能甕中捉鱉。”
玉琦看著他一張一合的唇,沉默了許久才道:“好,我來安排。”
溫熱的氣息打在側臉上,蕭御卿這才意識到,玉琦的臉就快靠在自己肩上了。
呼吸一滯,心跳都跟著快了兩分。
“咳!你奏疏看完了?”
“……”
玉琦默然回到躺椅上,去看那些煩死人的奏疏。
見他這副樣子,蕭御卿摸摸鼻子。
懷疑自己做錯了什麼惹他不快了。
許久過去,玉琦依舊安安靜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