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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周霖？」

楊沐試圖在夢裡叫出他的聲音。這次的夢自己還真的能控制，連她想說的話都透過夢裡的自己說出口。

「嗯。」

面前的人只是從鼻子發出一聲，沉沉地應著她。

「你是周霖嗎？」楊沐又問。

「是。」

她皺了皺眉，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問，但是她一直都不清楚這個夢對於她來說有什麼意義。

因為系統的存在以及這個世界確實是一個被掌控好設計好劇情的世界，楊沐覺得也許夢裡會告知她什麼資訊。

「之前夢裡面被車撞到的也是周霖？」

「是。」

對面依舊只有一個字的回答。因為抱得有些用力，楊沐甚至能感覺到他說話時胸腔的震動。

楊沐感覺被他抱得有些悶，手上又使了些力氣。夢裡的周霖終於放開了他。

他的雙手還扶在楊沐的肩上，那雙熟悉的眉目直盯著她。

楊沐眨了眨眼睛，「你怎麼了？」

「我很不容易才在這出現的，你接下來要認真聽我說。」

周霖的語速都比平時的快上了幾分。

「不要相信……」

周霖的嘴在動但是楊沐聽不到他後面的聲音。

「什麼？我好像聽不見你說的話。」楊沐告訴他。

周霖怔愣住，又試著重新複述幾次，但是透過楊沐疑惑的眼神他可以看出，楊沐依舊什麼也聽不見。他試圖用手指在她的掌心上把後面的話寫出來。

他抓起楊沐的手，指尖在她的掌心上滑動，楊沐分明感受到一陣陣的癢意，但是視線卻變得模糊起來，也不知道周霖的手指是按照什麼樣的走勢在她的掌心上寫字的。

「你知道這是我的夢嗎？可是我現在看不見也感受不到你寫什麼。」楊沐搖搖頭。

「我知道。」

他抬手摁了摁太陽穴。

「果然還是不行」

「什麼不行？」楊沐更疑惑了。

「我很快就要離開了，你聽我說，不要相信任何人，除了周霖。」

這句話總算是能說出口的。

「嗯？」

他這個話是什麼意思，他不就是周霖嗎，為什麼要強調只能相信他說的話。

楊沐還沒想明白夢裡周霖話裡的意思，面前的人突然就像一陣風一樣的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楊沐四處張望，都沒有他的身影。

「周霖，周霖你還在嗎？」她試圖在夢裡開口問。

但是回答她的只有室外停不下來的那一陣陣的風和夏日不知名蟲子的叫聲。隨後一聲巨響，剛剛周霖停在馬路正中央的車，突然失控了一樣，一下子撞破護欄掉入江中。

也不管夢裡面這江邊馬路上的風有多大，吹得有多冷。

楊沐感覺自己的腳好像都被凍麻了。但是她還是飛快地轉身跑到那個被撞破的護欄邊。她小心翼翼地探頭看去，發現汽車還沒從江上沉下去。

而她分明地看清了駕駛座上面，根本一個人也沒有。

突然猛的一束亮光撞入，楊沐的眼睛睜開，她沉沉地呼吸了幾口，搖了搖頭，試圖清醒過來。

在飛機睡上的這一覺，就像睡了個很長的午覺。楊沐感覺自己現在的腦袋有些昏沉沉的。但是夢裡的事情她還記得很清楚。

以免後來把自己的夢忘記，楊沐開啟平板的便簽，快速地記下了剛剛做的夢。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這個夢裡的周霖會突然告訴她這樣的話。這個夢是在系統出現在自己生活中之後，才開始有的。

而夢裡面每次都是一樣的畫面，都是周霖開著車剎車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