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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是冷血動物,可是看不到蛇尾或是蜥蜴花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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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同時也是個週日。
公寓的人又都外出了,只剩家琪照顧燕彤,燕彤今天格外安靜,毫無怨言地吃光了她最痛恨的芹菜粥,然後倚在床上出神。
家琪坐在她床邊看書,偶爾想一下辰愴。
燕彤突然打破了寂靜:“家琪,我剛才出了一身冷汗。”
燕彤冷不丁的這一句話令家琪也出了一身冷汗,她湊近了這個房間裡惟一令她感到安全的東西——燕彤,她握住燕彤纏著繃帶的手,發現她的指尖冰涼。
“你快去樓下瞧瞧!”燕彤是命令的口吻。
“樓下沒有人,我怕。”
“不在公寓裡,你去街上。”
家琪開啟了公寓全部的燈,大敞著門走上街去,她這是給自己留條後路,萬一“妖物”追趕,她能以最快的速度衝回公寓,趕到燕彤身邊。
冷森森的街道上沒什麼行人,兩旁的銀杏樹一夜之間掉光了葉子。在距公寓十幾米的一戶人家,有幾個人圍在門口議論紛紛。家琪走上前去,發現門口的地上有幾滴新鮮的血。
這是銀杏葉街27號,住著一對老人,公寓二層對外出租,老人住在一層,院子裡養了八隻雞和一隻看門狗。
現在只剩下六隻雞,而那隻威風凜凜的大黃狗正躺在院中抽搐,頸子上血肉模糊,一對眼睛驚恐地圓睜著。家裡的老太婆說,聽見狗叫趕到院子,已經是眼前這番景象了。
家琪順著血跡向院外走,發現血跡在六七步遠的地方消失了,家琪又怕又好奇,她擠在人群裡,聽人們議論紛紛,看“大黃”脖子上的牙印,應該是某種兇猛動物襲擊的。
家琪努力令自己冷靜下來,她把自己想像成万俟昭,如果是万俟昭遇到這類情況她會怎樣處理?家琪悲哀地發現,自己無法體會到万俟昭的心境。那麼燕彤呢?她大概是邊破口詛咒邊從血跡消失的地方飛身翻上圍牆吧。
家琪一陣驚喜:“有梯子嗎?那傢伙一定是從圍牆逃走了!不然血跡為何會突然消失。”
幾個年輕人從血跡消失的地方架上梯子攀上圍牆,發現了血跡斑斑的雞毛和雞骨頭。銀杏葉街的人害怕了,這個“妖物”,它能夠飛簷走壁,並用幾分鐘的時間幹掉兩隻公雞。如果是幹掉一個人呢?人們迅速“回巢”,將家門反鎖,銀杏葉街愈發冷清。
家琪耳畔響著自己“嗒嗒嗒”的腳步聲,而心跳比腳步聲還要急促,在跑進公寓前她迎頭撞到一個人身上,一個冰涼的人,是辰愴。他雖冰涼,但頭上浸著汗,他為何出汗?他緊張?為何緊張?他也聽說了銀杏葉街的事故?他剛剛從圍牆上跳下來?
“天太熱了。”他擦了把汗。
家琪豎起衣領抵禦寒風,她不信他的話。
家琪來到樓上,發現燕彤正在拆自己的繃帶,家琪果斷地攔住了她:“你想落個終身殘疾嗎?”
“他進公寓了剛才。”燕彤此時已解放出雙手,她還不敢擅動那根折過的右腿。
家琪陡然一身冷汗,她迅速關緊門窗:“真的是辰愴?”
“不不,是另一個,身上很腥氣。辰愴,他是乾淨的。”燕彤坐直身子傾聽了一會兒,又重新躺回床上:“他現在離開了。”
接下來的事情一件接一件,銀杏葉街有兩條狗被咬死,紅松枝路有一條。辛夷市場裡“分割雞”的攤位幾乎被洗劫一空,甚至家養鸚鵡也沒能被放過。
這個放肆的“妖物”,它到處灑雞血,甩雞骨,燕彤窗邊的銀杏樹上就掛著一副血淋淋的雞架。
現在的銀杏葉街,每天要被清掃五遍,灑三遍水,也除不去腥味。巡警們端槍到處巡邏,但後果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