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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不要心中一凜?
郕王雖然年輕沒經驗,但太妃可是多年觀政,掌過皇帝大印的,昔年不言不語,那是因為畢竟不是皇帝親母,身受重重限制,今日只是一句話,便讓人絕不敢小覷了她。
這些老臣各各都是多年宦海沉浮,方才爬到眼下這個位置,有哪個沒經歷過章皇帝逝世時的風風雨雨?思及這些年來太妃在朝廷風雲中若隱若現的身影,心裡都是各自戒懼:日後有些事,還是不能做得太過分了……
她這一句話,也等於是把自家的立場擺得清清楚楚了,郕王也道,“娘娘說得是,現在回頭想來,此人用心,著實可恨,倒是把我當成什麼了。就是要南遷,也沒什麼好遮掩的,懼怕瓦剌就是懼怕瓦剌,難道說是星象有變,天下人還真會信不成?”
當然,話說到這一步,那任誰也不想擔上懼怕瓦剌的名聲的,再說這南遷失土之罪,就算大部分的確要算在先帝頭上,但郕王如果下令南遷的話,將來也扯不開這恥辱的罪名。再加上又有母親堅決果斷的表態,郕王聲音一頓,本來的些許動搖,現在怕也是消散了,他直接點了於侍郎的名。“侍郎知兵,又是最反對遷都的,不妨暢所欲言,說說你對局勢的見解。”
於侍郎上前一步,在眾人複雜的眼神中從容地施了一禮,侃侃而談起來,“如今敵軍暫且得意……”
徐循在屏風後聽著,其實於侍郎的做法也沒什麼出奇制勝的妙招,無非就是收束糧草、調令兵源進京,號召軍民堅守而已,他提出了幾個可以提拔任用的人選,並且說話底氣十足,給人信心。——能做到這一點的,現在滿朝文武裡也是沒幾個人。在大多數人都是慌張失措的情況下,這樣胸有成竹的態度,已經是讓他自然而然便脫穎而出了。
看來應該率眾抵禦瓦剌的主帥,應該便是此人了,徐循在心中回想了一下,肯定其雖然不是如王大人般首倡郕王登基,不過也是第三位附和的大臣,也就安下心來——雖然這麼說有點無奈,但是在這個節骨眼上,不是堅定站在郕王這邊的大臣,他們母子肯定也不能放心任用。
至於朝局平衡什麼的,那都是日後的事了,現在既然皇帝意思已經是贊同留守,而諸臣除了於侍郎以外,並無人有更完善的計劃,那麼順理成章也就是由於大人來主持大局,郕王便和徐循商量,要給他升職為兵部尚書,說話時語氣遲疑,還有些氣虛。
徐循笑道,“這也是題中應有之義,你和內閣商議決定就是了。若是生怕自己事情沒辦好,做錯什麼惹得人笑話,也可以問司禮監的奴婢們,他們對這些時也是懂得不少。”
“話雖如此,不問過娘,我心裡也不安寧。”郕王看來卻不覺得事事都問徐循有什麼不好的,“若是娘覺得這樣做好,我心裡就有底氣了。”
他略微躊躇了一下,又道,“還有一件事,想要娘給我分析一下箇中利害——今日朝會上,除了登基、禦敵兩件大事以外,群臣也是眾口一詞,要求將王振族誅,黨羽盡斬。可我覺得,王振入朝未久,此事就算有錯,多數也在哥哥身上……族誅是否過於殘忍了些?”
政治畢竟不是過家家,真的是會死人的,而且其最令人討厭的一點,便是往往會牽連無辜親屬,但千百年來,朝廷都是如此行事,這其中自有一套規則在。如今王振兵敗,本人應該已經身死,王家的富貴,業已化為流水,倒臺只在旦夕之間。但他畢竟入宮不足一年,很多事情大家心知肚明,都是揣摩上意,奉承而為。說穿了,千錯萬錯,最錯的也就是先帝了,王振頂多一個從犯,而且郕王對於他如此作為的內幕也是很清楚的,多少是有些逼不得已的滋味,斬了他大概此事也就算了,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