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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太極殿大朝會,百官如眾星捧月般雲集。太監三德子扯著破鑼嗓子喊道:“有本上奏,無本退朝嘍!”
見底下百官皆如悶葫蘆般不吭聲,李世民龍顏微展,開口道:“此次河東旱災,諸多流民如潮水般從河東涌來,得給流民籌備些糧食賑災呀。”
然國庫空虛,如那乾涸之井,無糧可出,還得煩勞各位愛卿和世家大族慷慨解囊,捐些糧食。“程咬金!”李世民聲若洪鐘,高聲喊道。“臣在!”程咬金如那離弦之箭,趕忙出列,躬身行禮。
“朕任命你為此次徵糧之徵糧官。你可,從你的左武衛調撥一千名精兵強將,與你一同前去徵糧。”
“遵旨,聖人,老臣定當不辱使命,將此事辦得滴水不漏!”程咬金的大嗓門如雷貫耳,群臣皆驚愕失色,尤其是世家的附屬官員,和在朝的世家官員,心中皆“咯噔”作響,如那受驚之兔。
這程老粗,向來蠻橫無理,此番莫非是要向我們世家開刀?
“還有啊,各位愛卿,如今朝廷諸多官位皆如那空置之屋,你們可為自家子弟捐糧,以換取官位哦。”李世民又言道。
此語一出,世家的官員和附屬官員的眼睛皆如那夜空中的星星般閃亮。“昨日滎陽鄭氏的鄭仁基鄭愛卿,如那慷慨之士,捐了八千五百石糧食呢。”李世民接著說。
“鄭愛卿的長子鄭雨澤,朕已封他為正五品下的內常侍啦,好啦,無事退朝!”
退朝之時,一群世家官員如那餓狼撲食般將鄭仁基圍了個水洩不通。“好你個鄭老兒,竟然暗度陳倉,偷偷捐糧換官!今日你須得給我們一個交代!”
“老夫何時捐糧了?不過這八千五百石糧食能換個正五品下的內常侍官職,似乎倒也划算。”鄭仁基心中暗自思忖著。言罷,各世家的官員皆如那驚弓之鳥,匆匆出宮,回家族通風報信去了。
一個時辰後,各家的家主們都得到了訊息,趕忙運糧進宮。短短一個下午,李世民就收到了十幾萬石的糧食。
這糧食換官,可真有吸引力啊!這次賑災的糧荒問題,得到了初步的解決啦!
與此同時,宮外那個老不羞程咬金,領著一隊左武衛士兵,扛著一對青花斧,挺著個圓滾滾的大肚腩,邊走還邊晃悠,在各大世家間晃來晃去。結果處處碰壁,忙活了好幾天,才收了區區七百石糧食。
氣得程老流氓直跳腳,真想帶著左武衛,去把這些沒良心的世家給滅了。
幾日後的早朝,太監三德子扯著他那公鴨嗓喊道:“有本上奏,無本退朝!”
這時候,程咬金站了出來,“聖人,臣有罪,臣徵糧不力,臣甘願受罰。”
“好了知節,你退下吧。”李世民笑著說道。“房愛卿,臣在!”
“去通知一下,在全國各道、各州、各縣衙前立上功德碑。”
“碑上要刻上此次捐糧的家族名字和捐糧石數,十年都不許撤掉。”
這話說出來,世家的附屬官員和在朝中做官的世家子弟,一個個都跟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這簡直就是明晃晃的陰謀啊,可這個虧他們還不得不吃。
他們想反駁,可又怕把自己推到民意的對立面,這就是陽謀,他們只能認栽了。
就在這時,李世民喊道:“好了,今天沒事就退朝吧。”
李世民剛退出去,就見各大世家的話事人,呼啦啦地把老流氓程咬金給圍住了。
程老將軍,我清河崔氏,願意捐糧一萬石,我太原王家,願意捐糧一萬五千石,我滎陽鄭氏,原意捐糧兩萬石,我范陽盧氏,願意捐款兩萬五千石,我隴西李氏,願意捐糧三萬石,我博陵崔氏,願意捐糧三萬五千石,我京兆杜氏,願意捐糧四萬石,我京兆韋氏,願意捐糧五萬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