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故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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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興昌沒有辦法面對解臨,但他想著,我得給他一個交代。
郭興昌這些年還有一兩個沒有斷聯絡的老朋友,教堂事件在民間也傳得沸沸揚揚,流傳出各種版本,因為曾經幹過刑警的原因,他對這種案件有天然的好奇心和敏銳度。
在一次老同事聚餐上,一名參與辦案的刑警喝多了說:“太奇怪了這案子,教堂死者身上只搜出來一盤錄音帶。”
郭興昌捏著酒杯問:“錄音帶?”
“一首兒歌,找啊找啊找朋友,”刑警學著兒歌的調唱了一句,然後紅著臉晃晃腦袋,“你說奇不奇怪。”
教唆犯。找朋友。錄音帶。
郭興昌當年能進總局,能力過人自不必多說。
郭興昌坐在酒桌上,回想起解臨第一次找上他時,他問過解臨的一句話:“這件事是誰告訴你的?”
那個時候解臨沒有回答。
解臨已經不是他十年前在警局任職時那個穿校服的少年了,這孩子比他都高了,給人的感覺也比年少時更加危險——他進門時二話不說揪著他衣領給了他一拳,眼睛卻仍是笑著的,他笑著問他:“我哥的死跟你有沒有關係?”
找朋友……
解臨在這個時間,忽然來找他,是偶然嗎?
自殺其實是他想了很久的事情。
當一個人沒有了任何掛念,日日活在自責和內疚裡,自然對活著這件事早已沒有了盼頭,但是他想……或許他的死,能為解臨做點什麼。
他能做點什麼呢?
……
煙霧繚繞。
解臨面不改色地抽完一根菸,腦海裡的畫面停止在他抵達郭興昌家的那晚,他推開門,房間裡寂靜無聲,郭興昌坐在窗邊的椅子上,安安靜靜地像睡去了一樣。
邊上的電話裡有來電留言,打來的人是局長。
解臨確認郭興昌死後按下回撥鍵:“郭興昌死了。”
局長在電話對面沉默。
於是一場臨時的計劃開始了。
“你怎麼確定‘他’會來找你?”局長問。
“我有公司,”解臨說,“他如果想找我的話很容易找到我的合作方式。”
就跟解臨猜想的一樣。
在新聞播報的那一天,全華南市人民都知道他是一名在逃的“嫌疑犯”,同一天,他的商務郵箱裡多了一封郵件。
發件人是:z。
郵件內容很簡單,只有一串數字。
附帶一個錄音,音訊裡仍舊是那首兒歌,只不過這次唱這首兒歌的是一個嗓音沙啞的成年人,他以詭異的語調唱著:“找啊找啊找朋友,找到一個好朋友……”唱到一半,他又古怪地笑了起來,將這幾個字重複唱了一遍,“找到一個好朋友。”
他和“z”連上線的第一天沒聊幾句話。
z沒有主動發訊息過來,解臨等了半天,發過去一句:你應該知道我是誰。
隔了一會兒。
z回覆:那你呢。
z:你能猜到我是誰嗎?
l:我覺得我可以。
z:哈哈。
兩人聊天時間陸陸續續的,對面可能是怕解臨透過他的上線時間來推測出某些資訊,所以找他的時間很隨意。
有時候是早上,有時候是深夜。
聊天內容更多的是“那個人”談論自己的殺人回憶。
z:這是你第一次殺人?
z:感覺怎麼樣。
l:說實話嗎。
l:沒什麼意思。
z:你知道我第一次殺人是什麼時候嗎?
l:什麼時候?
z:在我十三歲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