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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話,讓她早點回家,卻遭到拒絕。她真怕他今晚還不回家,那怎麼辦?她真搞不懂廖清和以什麼理由這樣對她,她犯了什麼錯。和林躍,別說結婚後,就是結婚前也是沒有可能的,就算現在單身,林躍即使對她依然一如既往,她也是不會答應的。她從不奢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而工作的事,林躍也是好意,怎麼能怪他;他也是不清楚情況。
她不想去找廖清和,即使不回家,她也不去找,她並沒做錯什麼。
下午忙著做交接,也沒空想那些事。等收拾東西下了樓才知道,電話沒電,自動關機了。去菜市場,不管怎麼說飯還是要吃的。沒什麼菜買也沒心情煮好吃的,煮飯也是講究心情的。買了點肉,走到青菜攤前看哪家的青菜比較水靈。要了把空心菜,抬頭付錢時才發現賣菜的是上次差點把她撞倒的學生。今天也穿著那天那件藍色校服,左胸還掛著校徽,上面寫著第九中學,李曉晨不知道第九中學在哪裡,也不知道這所學校好不好,只是想起,自己以前的高中是第二中學。找錢時,男學生還微笑著和李曉晨打招呼,表示認識。看來這個菜攤是他們家的,下課過來幫忙,真是個不錯的孩子。
轉身離去時,聽到久違的鄉音,在外面十年,從來沒有聽過這麼純正的鄉音。是剛剛那個男學生的聲音,他在叫他媽媽,說四季豆買光了。李曉晨聞聲回過頭,一個近五十的婦人,在和他嘀咕著,李曉晨一楞,果真是鄉音。沒想到這裡還能遇到家鄉人,不禁多看了幾眼,但沒想過要上去搭訕。有人在攤前買菜,男學生在招呼,婦人低著頭數著小票,不時的抬頭和男生微笑著交流。儼然是一對親密的母子。
婦人突然抬起頭,前方有人叫她,她“誒”了一聲。就在這個瞬間,李曉晨看清了那婦人的臉。她的右臉眼角有一塊紅斑,白皙的臉龐有些蒼老。在別人看來沒什麼,不過是塊紅色胎記,在李曉晨眼裡卻觸目驚心。她站在原地,手無力的垂著,公司整理回來的雜物,和那把剛買回來的空心菜幾乎著地,她的頭腦有一陣眩暈,幾乎使她無法站立。她很想蹲下身,蹲著不累,站著太累了,腰很酸。
她和那個婦人隔著兩三米的距離,那個婦人並沒有注意到她的目光,時而和她的兒子,大概是她的兒子吧,聊天,時而吆喝著路人說:“小姐,這青菜好,好久都沒看見你了。”陪著笑,很真誠,然而這一切在李曉晨眼裡都變了樣,婦人的笑變成了諂媚,和路過的每個人諂媚,和她的兒子的笑也是諂媚的。眼前人來人往,李曉晨卻沒感覺,眼裡只有那婦人諂媚的笑。
偶爾來菜市場,卻從來沒見過她。不知道是自己沒注意還是她們母子二人才剛來。若不是上次遇見那個男學生——婦人的兒子,今天她也不會去注意,一定是買完菜轉身就走。還有很多事等著她,她要回家喂烏龜,煮飯,要看電視,等廖清和回家。對了廖清和和她吵架了,他不理她,但她還是要等她回家,他會回家的。可是眼前的婦人卻打破了這一切,讓她的大腦停止了思考。她始終無法轉過彎來,眼前長著紅斑說著家鄉話的女人是誰?是誰會讓她匆匆行走的腳步停住?
她在那站到很晚,很多人都用一種別樣的眼光看她,以為她是個傻子或者木頭吧。她現在的臉色一定很不好看吧?那對母子收攤了,看來他們今天生意不錯,高興的和他的兒子說著什麼,李曉晨能聽懂的,卻沒聽進去,彷彿不是母語,是一種陌生的語言,和德文法文一樣,成了外文。走時,婦人的兒子還上來和她說話,問她說怎麼還不回家?在等人嗎?“等人?”在菜市場等人嗎?李曉晨只是傻傻的笑著,看著他們手挽手的離去。多親密的一對母子。
菜市場空蕩蕩的,大家都在收攤,準備回家,燈一盞一盞的息了,蚊子出奇的多,往李曉晨臉上,手臂上,腳上,凡是可以裸露在外的肌膚,蚊子都會上去盯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