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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姨坐在一邊,不斷鼓著掌,笑容爬滿了整張臉。
我為這熱烈所感,腦袋一昏,向一邊愣著的雪影調笑道,“來,給爺來段歡快的!”
輕快的笛音若牧童的歡唱飄滿整間燕子廳,我腳步輕踏,加入到他們之中,隨著心情,隨著音樂,舞著手臂,轉著圈,長長的裙襬飄揚起來,恍惚間竟有種在草原上縱情奔跑的錯覺。
無意撇了一眼雪影,素來沉穩淡定的他竟然也站了起來,唇邊的笛子不斷變換音節,卻是更加歡快起來。
連州城內,鳳笙閣裡,燕子廳中,我們暫時忘卻了一切,只在笛音中盡情舞動著……
鳳姨的臉上始終掛著笑,手卻是放在了心口,我頓下腳步,向她走去,伏在她身側,“可是累了。”
她瘦弱白皙的手指撫在我的頭上,微微搖頭,臉上笑吟吟的,“風兒,我此生無憾。”我頭上的玉釵忽而被剝落,掉在地上,裂為兩半,鳳姨辛苦盤起的髮髻就這樣盪漾開來,垂落在地面,將我身子包裹起來,我伏在她膝上,輕聲道,“鳳姨弄亂了我的頭髮,明日還要再給我梳一個……”
“鳳姨,你不能說話不算數的……”
“鳳姨……鳳姨……”
淚染羅裙,佳人不在。
作者有話要說: 親們,給個反應~~
☆、山林遇險
第二日,曼萱並沒有風靡連州城,因為,鳳姨的死訊傳遍了全城。
喪事由容老闆全權打理,因為,我纏綿病榻三日。
晚上,雪影端過藥來,曼萱喂著我喝了下去。
“先生,風兒妹妹的病怎不見起色?”
雪影看向我,靜靜道,“有些人,自己願意病著,便是神醫也是醫不好的。”
他二人出去後,我撐著身子,赤腳走到梳妝檯前。
鏡中女子,容顏秀美,一頭烏黑青絲垂在後背。
我拾起桃木梳子,慢慢理了起來。
鳳姨那日為我梳的,喚作飛仙髻,只一支細簪卻能將滿頭髮絲固定,當真巧奪天工。
我試了一次又一次,它們彷彿故意挑釁般,總在關鍵時刻落下來,我急得哭了出來。
嗚嗚的聲音好似貓兒的叫聲般。
身後的人拿過我手中木梳,輕輕擺弄起來。
他的手指不經意觸碰到我的脖頸,冰冰涼涼。
聲音在空曠的屋子裡愈發顯得清冷。
“十三娘,我要走了,我躲夠了,你呢?”
“我此去多則兩月,少則一月,鳳笙閣就勞煩容姨打理了。”
“鳳笙閣的事你就放心吧,倒是此去曉戴路途遙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多謝容姨,風兒就此告辭。”
我懷中抱著鳳姨骨灰,左右又打量了一陣,仍不見碧奴影蹤,只得在梅姨的幫扶下上了馬車,羅叔一鞭子下去,馬車緩緩地行了起來。
“梅姨,你與鳳姨姐妹相稱,莫不是自小相識?你也是曉戴人麼?”
梅姨搖搖頭,“我是伏堯人,與鳳老闆是十年前才相識的,當時羅原受了重傷,又被人追殺,蒙鳳老闆相救,之後便認了主僕,我虛長她幾歲,便任她叫了梅姐,我雖口中喚她‘老闆’,心中其實是將她看做姐妹的。”
“羅叔功夫那麼好,也會受傷麼?”
“天外有天,更何況是傷在那人手上。風兒姑娘,我是把你當自己人看的,你老實與我說,你到底見沒見過公子鶴?”梅姨的手,扣在我的手臂上,越抓越緊。
我微微搖了搖頭。梅姨對不起,我見過的從來都是靜書而不是公子鶴。
“唉,我何時才能見到芸熙呢。”
“梅姨,芸熙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