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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不忙的那個,有充分的時間可以給白溫做示範,而他說的教也是真的教,不帶任何一絲的客套。
剛剛上工沒多久,水產區來了個買魚的顧客,挑選了一會兒,指向缸中某條鮮活的魚。“幫我片一下。”
白溫站著沒動,好像打算讓束之幫忙幫到底,束之不與他計較這些,直接拿著網從缸裡將魚撈了出來,順嘴問顧客:“做魚生嗎?”
“是啊,麻煩薄一點。”
他在港灣的時候沒見過在超市裡買魚做魚生的,不過顧客這麼要求了,那他就還是照做。
利索地將魚敲暈後,他用刮刀快速地去掉鱗片,隨後拎著刀去掉魚鰓,又快刀一下將魚肚剖開。到這裡,他突然抬眼和站在一旁的白溫對視上,手上的動作卻還沒停,毫不忌諱地伸手將裡頭的腸子和器官拉出來,將那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給慢慢丟入到垃圾桶中。
“小白,看清楚了嗎?其實就這麼簡單的,手起刀落就行。”
很多年沒片過魚了,束之的手剛開始有些生,不過很快就找回了熟悉的手感,迅速地把魚剔好了骨削好了片。
顧客提著食材離開,他將刀用力地豎插在案板上,鋼製的刀身顫動幾下晃出虛影,“其實剛開始我也不敢下手,但後來為了能吃飽飯也還是做了下去。”說著,他撈起缸裡的水洗了一下手。“你知道我殺魚的時候在想什麼嗎?”
白溫突然變沉默了很多,“想什麼?”
“想如果以後遇見了很討厭的人,那我就在他面前表演一套殺魚流程,讓他看看我的刀到底用得有多好、下手有多快。”說完,束之盯著白溫看了一會兒,然後又在白溫即將開口的笑出聲。“告訴他我已經在大潤發殺了十年的魚了,心和刀一樣冰冷。”
白溫不尷不尬地笑了幾聲,也沒接什麼有用的話。
束之沒再和他多說,在清理乾淨自己手上沾著的血腥後,回到了自己的崗位。
這節目對觀眾來說或許挺有意思,可對嘉賓而言就並非如此了,尤其是束之這種非常空閒沒什麼看點的崗位,藏在一旁秘密拍攝的攝像組都開始無聊地低頭玩手機了。
導演組有心想要給各個嘉賓安排任務提升一下可看性,或許確實有用,但放在束之這裡又少了趣味性。
畢竟什麼同時推一長排的購物車、將顧客拿走的商品放回原位、幫助丟失的小孩找到家長……這樣的事情他都是真的經歷過,而在多次快速地解決問題後似乎將導演也弄得有些不快。
束之知道自己不是個很自然的人,這次的經歷也讓他堅定了不要再參加任何真人秀的想法,免得他尷尬、導演組尷尬、觀眾也尷尬。
結束了一日的超市工作,晚上的行程就是大家用今日自己賺取的工資買節目組準備好的飯菜,幾位嘉賓不是這裡被扣工資就是那裡犯了錯誤,最後發到手上的工資數字只能買得起節目組最便宜的吐司。
束之基本沒踩什麼雷點,竟然成為了裡面唯一一個手握鉅款、可以自由吃喝的嘉賓。
他想了想,問:“我可以全部花出去,都買中等餐,然後分給大家一起吃嗎?”
導演組在監視器後面交換了一下眼神,“當然可以。”
“那我們可以把錢湊在一起花嗎?”其中有一個嘉賓順勢提出新的要求,“這樣我們都可以吃中上的餐了!”
既然有人願意拿大頭的資金共享食物,那其他的嘉賓自然也沒意見,而這對導演組而言無疑是意外收穫,有助於節目播出效果,這樣利好三方的事情自然沒有不做的道理,大家就這樣歡歡喜喜地得到了一頓還算過得去的飯。
吃飯的畫面拍得比較碎,束之這樣沒什麼名氣的嘉賓基本沒有鏡頭,不過他也樂得自在,獨自坐在角落裡面專注地吃東西。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