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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點。」
「孟老師以前跟高啟芮走的太近了,現在說話也還是這麼陰陽怪氣…真是,周院明明是在替你擋酒呢,在她嘴裡一說就變味了。」
「……」
紀繡年不得不叫停:「好了。」
方尋乖乖閉嘴:「哦。」
回去的路上週琅倒是挺乖,只是靠著她不肯撒手,臉頰埋在她肩頭上,時不時從她頸側蹭過,一下又一下。
紀繡年有些不適,但也不能太過用力的推開她。
心裡卻在想著,她是不是也要鍛鍊一下喝酒的能力。
她實在不適應這種近距離接觸,好不容易到了周琅家樓下,方尋說什麼都不肯上去:「紀老師,你送周院吧,我在這等你。」
紀繡年不懂她到底彆扭些什麼,看著時間不早了,也沒跟她爭:「那你等我,別走了。」
周琅住的是單身公寓。
門是指紋識別的,紀繡年握住周琅手腕,小心翼翼的握住她拇指湊上去,卻不敢去看她修長的手指,更不敢碰她白皙乾淨的指尖。
燈一開,客廳裡空曠乾淨,如果不是餐桌上放著的玻璃杯,簡直完全看不出有人居住的痕跡。米白色傢俱,淺咖色地板配著同色系窗簾,牆壁也乾乾淨淨,連一副插畫都沒有。
紀繡年愣了下才走進去。
她認識周琅的時候,她們都是十七八歲的年紀,她也去過周琅的家,有專門的儲物櫃放各種限定款包包和首飾,牆紙是粉白色的,陽臺上養著很多綠植…此刻她的住處卻乾淨明瞭,塵埃不染。
跟記憶裡的完全不一樣。
紀繡年忍不住低頭看她,目光落在周琅的眼睫上,發現她真的瘦了,骨相也比以前更鮮明。如果說年少時期的周琅是鮮妍穠麗的海棠,現在的她氣質明顯更冷清,哪怕五官依舊明麗。
她沉默片刻,叫周琅:「能聽見我說話嗎?哪間是你的臥室?」
毫無回應。
陽臺上的紗窗沒關,很快有小蟲撲著翅膀往上撞。
紀繡年不願再耽誤時間,把周琅放到沙發上,一一開門去看,不過主臥很好辨認,因為只有主臥有傢俱,其他房間都是空的。
她把周琅搬上床,卻對著她的衣服犯難,猶豫很久,只蹲下來把她的高跟鞋脫掉,直接把被子拉上,給她蓋好。
紀繡年停下動作,見周琅額頭上都是汗,連髮絲都黏住了。
她看了下時間,不再猶豫,拿打濕的棉柔巾給她擦了擦,看她耳邊戴著耳墜,於是彎下腰,小心地幫她解開耳環。
可是離得實在是太近了,近到她感覺到周琅的呼吸就在她頸側,像夏天捉摸不到的風,一下又一下,吹得她有些熱。
等終於把這串耳環解下來,她也出了汗,收回手時卻被一把攥住…
紀繡年一愣:「你…」
不過酒醉的人就只將她的手往臉上蹭了蹭,像只尋求安撫的小動物,根本沒醒。
信任,柔軟,溫暖。
紀繡年緩緩抽回手。
她盯著周琅凌亂的髮絲,下意識想替她攏一攏碎發,可手只停在半空中,終究沒有落下去,指尖慢慢蜷縮起來,而後收攏。
她開啟床前的一盞壁燈,起身離開。
在紀繡年關上房門的那一剎那,原本爛醉的人睜開了眼,很快又重新閉上眼睛。
意識也漸漸進入了混沌。
只是高濃度的酒在她胃裡火辣辣的燒著,很不舒服。
哪怕是睡著了,她的眉心也是緊皺的。
她做了一場夢。
夢裡還是那個雪夜,她在雪地裡等著。
等了好久好久。
那盞燈亮了整夜,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