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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掉下眼淚來,直到楊計鬱和許紹揚走後,他趁肖齊去廁所的間隙,湊過去親了一下江清池的唇角。
其實他不確定肖齊有沒有看見,但肖齊這次廁所上的時間有些久,出來時臉上都是水,不敢抬頭看他們,只是低著頭用紙巾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水珠,笑著說了句:“我好睏,要先回去睡覺了。”
江清池習慣性地要起身送他下樓,談秋在這時拉了一下江清池的手,肖齊明顯愣了一下神,下一秒便低著頭離開了這裡。
而第二天,談秋在回程的車上,聽見江清池問楊計鬱肖齊去哪了,得到了對方已經先回去了的訊息。
回程的路上,談秋一路沒睡,下車後便去了趟醫院,收拾好行李後又馬不停蹄地去了酒吧。
也許是這幾天沒休息好,一時不備,他差點喝下了加了東西的飲料,快下班時又差點被酒吧老闆的侄子連拉帶拽地拖到酒吧後門的巷子裡。
好不容易趁機跑出巷子,談秋在對面的酒樓門口又看到了肖齊。
肖齊旁邊應該是他的父母,一左一右地站在他的兩旁,男人穿著西裝像是在教訓著他什麼,肖齊臉上的表情很臭,過了會兒像是吵不過對方,只能低下頭去拉那位漂亮女人的手,肖齊站在她身後不說話,像是找到了幫手。
下一秒女人拍了一下肖齊的腦袋,男人也抬手跟著輕輕拍了一下,肖齊捂著頭,男人正要笑他,接著手臂也捱了女人甩過去的一巴掌。
談秋在那一刻莫名想到了談惠,在他犯錯時,談惠從來沒有打過他,連伸手的動作都沒有過,她只會說:“你要乖,媽媽上班已經很累了,所以沒有精力看著你,我也沒有資本能讓你犯錯。”
那天的談秋沒去醫院,他怕看到談惠,也怕想起這晚的場景,更怕自己生出一些更壞的心思。
畢竟在這個年紀,總是容易覺得世界對自己有太多虧欠,比起接受自己,怨恨別人會更簡單。
即便談秋明白,他的壞行為除了讓無辜的人受傷以外,他的生活依舊不會有太多變化。
第二天起來他依舊要去樓下買一份一塊錢的早餐,在寒假放假的第一天去街上找一些可以做的兼職,晚上也依舊要去酒吧,下班後再回到醫院陪著談惠。
和江清池在一起一週後,談秋第一次聯絡了他,問他以後晚上能不能來接自己下班。
江清池同意了,在這之後談秋基本每次下班都會看他站在同樣的位置,通常是靠著牆單手玩著手機,有一次談秋看他從旁邊的便利店出來,身上多了兩根棒棒糖,嘴裡一個,另一個又揣兜裡。
“給肖齊的嗎?”談秋問過他。
江清池當時愣了一下,突然很輕地笑了一下,和他說:“沒,習慣了。”
談秋沒說什麼,兩人就這麼安靜地走著,直到江清池把他送到住院部的樓下。
他們之間其實能聊的並不多,兩個人的相處一直都是淡淡的,彷彿誰也不著急,也彷彿誰也不太在意,反倒就這麼平平淡淡地談到了高三。
江清池高三那半年,談秋還在酒吧上班,酒吧老闆的侄子知道江清池的存在後有所收斂,但依舊會在江清池不來的晚上纏著他,因為談惠的醫療費,談秋需要這份工作,所以他並沒有因為江清池高三就貼心地讓他不要來接自己,他需要江清池。
江清池大概清楚自己對他的利用,但可能因為他自己也沒有多清白的追人理由,兩人就這麼心照不宣地當著像朋友的戀人。
一開始,談秋覺得自己對江清池沒有喜歡,但不懂是不是這半年熟悉了一些,在江清池高考那天,他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跑到了附高的門口。
沒多久,談秋就在考場外看到了肖齊,他坐在校門口的那棵大榕樹下,手裡拿了瓶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