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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護士每次過來一關燈，你就開始要醒，我就起來再去把燈開啟。這樣重複了三次，我只好去護士站打招呼，讓她們別再熱心過度過來關燈了，之後你終於一覺睡到了大天亮。&rdo;
&ldo;……&rdo;
&ldo;吃點東西吧。&rdo;林炡摸出手機，閒聊似的問：&ldo;想吃什麼？點個慶豐包子，素三鮮還是白菜香菇？&rdo;
吳雩搖搖頭。
&ldo;那喝點兒粥，附近有個潮汕粥店，再叫個清蒸魚？&rdo;
&ldo;過敏。&rdo;
林炡脾氣很好，搜尋外賣app，一時也拿不準他到底是什麼口味：&ldo;那要不讓素齋店做幾個清爽點的菜，再熬個湯……&rdo;
&ldo;林炡，&rdo;吳雩沙啞地打斷了他：&ldo;你回去吧。&rdo;
林炡話音戛然而止，從手機後看著他。
兩人都沒再說話，半晌林炡終於深深吸了口氣，走過去半蹲在病床邊，按住了他的手，問：
&ldo;你對我就這麼反感嗎？&rdo;
&ldo;注意消毒，不要沾水，多多休息，不要吃辛辣刺激含酒精的食物，下週不管再忙都要記得過來拆線……&rdo;
主任辦公室裡，醫生一邊叨叨一邊刷刷寫處方，步重華道了謝，穿好襯衣，彷彿突然想起來似的，問：&ldo;我們支隊那新來的怎麼樣了？&rdo;
市一院因為跟南城分局近的關係，醫生和警察們相當熟，經常是這邊醫鬧尚未提拳，那邊刑警已神兵天降，下車上銬提人押走行雲流水一氣呵成，長久以來建立了非常良好的合作關係。步重華都不用提吳雩的名字，醫生自然知道誰是支隊裡的新面孔，笑道：&ldo;那姓吳的小哥啊？&rdo;
步重華心說如果從身份證上看，吳雩已經不能再被稱作是&ldo;小&rdo;哥了。但那小子的長相確實顯不出年紀，說三十出頭可以，說二十來歲也行，大夫沒仔細看病歷的話，確實容易被那張臉欺騙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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