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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下眾多看客均是被利劍殺死,而流火陣又無法做到這一點,所以段某不得不追查金光的來處。”
段震掃了一眼方元,“至於陣臺材料,李隊長已經派人檢查剩餘的石臺,均未發現問題。”
“怎麼可能?”秦明月緩緩抬起頭,“流火陣瞬間執行、反傷陣受擊失控,這些都說明陣臺並非常見的刻陣石料,而是自帶靈力的靈石或者被人注入靈氣的石臺。”
“秦小姐不愧是秦佑之女,修習靈陣不過半月,就有如此敏銳的洞察力。可事實上,剩餘的靈陣石臺沒有問題,並不代表方掌櫃經手的石臺沒有問題。”
“你懷疑方掌櫃?”
段震苦惱地攤手,“秦小姐,你們使用的陣臺都已經全部被隕石炸燬,難以查證,而備用陣臺又沒有問題,我只能懷疑方掌櫃經手的那塊陣臺,否則你要我如何解釋那座最先失控的流火陣?”
秦明月緊盯著他,“場上還有十幾座反傷陣接連失控,方掌櫃如何做到調換所有人的陣臺?”
“秦小姐,這你就得問方掌櫃了。”
“失控的第一座流火陣由奇陣堂的靈陣師製作,他有什麼必要去嫁禍自己的人?”
“秦小姐。”段震壓下聲調,露出幾分威嚴,“現在是我代表墨城百姓盤問你,如果你知道實情,應當如實交代,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反問段某。”
秦明月握緊了雙拳,卻無法做出反駁。
“城主大人。”白楓虛弱地咳了一聲,“陣臺石料由城主府監管開採,倘若城主府監管的人並未疏忽,那麼始作俑者只有一個機會,那就在運送途中調換石料,並且親自佈置到擂臺上。”
“這也只是你的猜想。”
“不,城主,觀眾可以作證,我與秦小姐最晚趕到擂臺,就是因為我們在路上遇到兩名鬼鬼祟祟的修士,身穿城主府侍衛的服飾,卻私自離開警戒崗位。”
白楓一臉淡然地胡編亂造,“我擔心秦小姐的安全,讓她在街道旁等我,我獨自尾隨兩人進入深巷中,竟然發現他們從空間靈器中拿出一塊墨石交給一位白衣人,那塊墨石與參賽所用陣臺幾乎一模一樣。”
“你的意思是,你是唯一的目擊者,發現有人冒充侍衛調換陣臺?”
“城主大人,風某並不一定是唯一的目擊者,我只是交代了我所看到的,若是城主大人想要真相,還請循著這條線索查清幕後黑手。”
段震危險地眯起雙眼,“你敢保證你的證詞並未虛假?”
白楓扯了扯嘴角,“我敢保證。”
奇陣堂,方掌櫃進門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人去靈丹會買一瓶傷藥,然而白楓卻直言需要一座靜心陣。
“你的外傷很嚴重,靜心陣對你沒有效果。”
“……麻煩安排一下。”白楓臉上冷汗直流,絲毫不顧自己的傷勢掙扎著站起來,“傷藥放在門外,我需要一座靜心陣,拜託了。”
掌櫃此時已經回房療傷,奇陣堂的夥計也沒轍,只能給他開了一座靜心陣。
密室石門剛關上,白楓雙腿一軟,跪在地上。
在夜明珠微弱的光芒下,他的影子開始劇烈抖動,似乎有什麼東西將要突破桎梏。
“別掙扎了,嘿嘿,上一次我們不是融合得很愉快嗎?”
黑影緩緩爬上他的背脊,如同巨石降臨,將他的身體壓垮,倒在地面。
“滾。”白楓雙拳緊握,即使身上的傷口再次崩裂流血也在所不惜,硬是將自己的身體支撐起來,“滾出我的身體。”
“太沒有教養了,對長輩怎麼能說‘滾’這個字?”
刺耳的笑聲從腦海深處傳來,一團黑影在一簇銀灰色的火焰中興奮地翻滾,“放棄抵抗,快讓我再看看外面世界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