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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的那一瞬,她本想撲進他懷裡就開始轟轟烈烈,可現在她實在是氣不過。田芮笑反手拉住他,轉身將他往臥室帶。
莊久霖被田芮笑邀到窗前一座沙發,她家傢俱配套的法式風,布料藍色蠶絲絨,邊沿木料刷做舊金漆,莊久霖西裝革履地往上一靠,田芮笑順勢坐在他腿上。
田芮笑與他隔著微妙的距離,慢條斯理地為他解開外套紐扣。她不急著繼續,慢慢摩挲著他的襯衫,好像在鑽研那是什麼上好面料,道:「我好喜歡你穿藏藍色。」
莊久霖毫不考慮:「我比較簡單,我喜歡你不穿。」
田芮笑無視眼皮底下鼓起的褲料,雙手沿著莊久霖衣領滑向後,勾住他的脖子:「有沒有想我?」
「有。」
「什麼時候?」
「每時每刻。」
誰都知道這是標準回答,田芮笑低頭咬住他的喉結,繼續問:「想我什麼?」
「想你像現在這樣,」他的喉結在她齒間震顫,醇厚的嗓音由骨入心,「要更騷一點。」
她在他頸窩裡淘氣地笑了,莊久霖不得不求:「寶貝,求你了,這是你給我買的襯衫,我不想撕爛。」
田芮笑終於開始解他頂上的紐扣,溫軟的唇相隨而下。然後她的手一邊反覆,一邊跟他說著無關痛癢的話,被她磨去大半耐性,莊久霖又一次推進度:「wanna taste?」
田芮笑心頭一震,抬眼看他。莊久霖滿意地看著她眼中的慌張,抓起她手腕將她往外一推,腳還沒站穩,他的力道接著迫使她跪下。
田芮笑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精神錯亂地決定戲弄喝了酒的莊久霖。
看著她的嘴唇被擠到變形,潮紅的臉上口水與淚水混雜,莊久霖終於肯放過她,扶她起來推到床上。或許直到田芮笑明白他撿起領帶的意圖時,她才真正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買床頭帶柱子的床。
在雙手失去自由後,莊久霖封閉了她的視覺。
就在田芮笑發誓要衝他發一頓脾氣之後,凌晨兩點,莊久霖伏在她耳邊,暗啞的嗓音被無限放大:「寶貝,好好睡覺,我得走了。」
田芮笑驚慌地吸了口氣。手腕和眼睛的束縛被莊久霖依次解除,她睜眼時,見他竟已起身找尋衣物,沒有要再溫存的打算。田芮笑抱著被子,委屈而呆滯地望著他。
莊久霖一絲不苟地將自己還原成西裝革履的君子,聲音也恢復沉穩:「爸爸起得很早,阿姨也不會騙他我沒有回家。」
田芮笑又好笑又好氣,明明他都三十歲了,又不是偷偷摸摸早戀的高中生,竟也害怕父母發現。
她抽搭搭地躺下來,用被子將自己裹嚴。很快他寬厚的懷抱隔著被子覆下,無奈萬分:「對不起……再等幾天,出去我再好好陪你好不好?」
可這樣的偷摸只是一朝一夕嗎?她在乎的只是這個沒有他的下半夜嗎?田芮笑差些脫口而出「你去找別人吧,找個你爸爸能接受的」……罷了,她不想拖延他在這裡哄她。
「你這個騙子。」她咬著牙說。
「騙你什麼了?」他笑。
騙了她的心啊。
直到莊久霖關門離去,田芮笑都沒有回答。
……
第二天,考研預報名開始了。研招網因被蜂擁而來的考生擠到崩潰,上了一年一度的熱搜。蔣純特意蹲守,第一時間報名以示決心,竟然還真走運地成功報上了。
當她把繳費成功的截圖發給田芮笑時,田芮笑卻冷冰冰地回:報了名就別去賓館講題了,教室圖書館實驗室有的是地方。
蔣純過了好久才回:你怎麼知道……
田芮笑不多說:你好好看書。
又是過了一陣,蔣純發來訊息: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