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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了擦眼角的淚,黎裡笑了笑,她把刻有「c」的那一隻戒指,戴在了自己的右手無名指上,大小剛剛好,然後把另一隻戒指,連同盒子一起收進了口袋。
或許不再有資格,她也要任性地把它佔有。
此時天剛矇矇亮,黎裡帶上手機,就出了門,她去汽車站買了最早的一班到k市的大巴票,直接去了蘇澄家。
……
兩個多小時後,黎裡來到了熟悉的院子。院子門敞開著,能看到旁邊的車庫停了一輛車,但不是蘇澄的。
果然,家裡有人,光是這個資訊就足以讓黎裡激動了。
「砰砰砰……」
黎裡有點顫抖地拍了拍蘇澄家的門,門被開啟的瞬間,沒有看到她期待的蘇澄,但看到了蘇澄的爸爸。
「叔叔,您在這裡啊!」
「喲,是黎裡啊,這麼早啊!」蘇父一如既往的微笑著,看著黎裡來,似乎也沒有很驚訝。
「叔叔,蘇澄在嗎?」黎裡一刻也不想耽誤,只想確認現在蘇澄在哪兒。
「啊?蘇澄不是去你家了嗎?」
「她去我家了?!」一股莫名的開心和激動衝上心頭,黎裡衝著蘇父大喊了一句「謝謝叔叔」,就如風般地跑走了,也不管蘇啟南在後面想再說點什麼。
沒過多久,蘇澄開著車回來接蘇啟南,把行李搬上車後,蘇啟南坐到副駕,兩個人往機場啟程。
「你見到黎裡了嗎?」蘇啟南問。
「黎裡?」黎裡這會兒不是應該在s市麼,蘇澄很奇怪,為何蘇父會突然這麼問她。
「她來家裡找你了,我告訴她你去了她家。」
「她來找我了?!」蘇澄極其驚訝,眼裡漸漸洋溢起一些欣喜的神色。
「她來找我了……」著魔般地,蘇澄又默默地重複了一遍這句話,然後,嘴角止不住扯向了後腦勺。
「哈哈,你們兩個啊,一個找一個,一個追一個,兜兜轉轉。」蘇父也笑了,邊搖頭邊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爸爸,這輩子,我一定要好好照顧黎裡,不讓她再受一點點傷害。」蘇澄開著車,眼睛盯著前方,嘴角噙著笑意,卻用毫不置疑的語氣說出了這句話。
「你長大了,」蘇父把微皺略顯蒼老的手搭在蘇澄握方向盤的手上,「我這一生最遺憾的事,就是沒有保護好你媽媽,希望你能說到做到,保護好你愛的女人,爸爸替你開心。」
「我會的,爸,謝謝你。」
晨光映襯著愛的延續,蘇家父女相視而笑。
……
從蘇澄家出來後,黎裡邊跑邊準備伸手攔路上的計程車,卻一直沒遇上,心急如焚的她乾脆就直接跑回去了,反正兩家之間離得也不算太遠。
「媽媽,媽媽,蘇澄呢?」黎裡剛回到家,氣都還沒喘過來,著急地問林茹。
「黎裡?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呀?蘇澄剛剛走,就十分鐘這樣。」林茹有點摸不著頭腦,怎麼這兩個孩子一前一後地回來了。
「她走了?她去哪裡了你知道嗎?」跑了兩個家,還是沒看到蘇澄,黎裡的心又焦灼了起來。
「好像說是去機場,要跟她爸去美國。」林茹回憶了一下,好像蘇澄臨走前是這麼說的。
「又是美國?!」黎裡突然癱坐在沙發上,像是失去了全部的力氣,眼淚就像壞了閥門似的,噴湧而出,她也無力制止。
終究,她最害怕的還是來了,她的蘇澄,可能要徹底離開她的生活了,像是自言自語般,黎裡無力地重複了一句:「她又要走了。」
看出來了黎裡的失落,回想起兩個孩子這四年的不太平,林茹嘆了口氣,摸了摸黎裡的腦袋,什麼多餘的話都沒說,只微笑著對黎裡說